“你怎麼敢這樣做!你不過是一個丫鬟罷了。”
鄄兒沒有回答,隻是極為艱難地從自己的衣襟中掏出了一塊令牌,向著陸長歌的方向抬了起來。
陸長歌猛地鬆開了手,“你怎麼會……,這分明是……”
“王爺,這是她走之前交給我的令牌,正是因為這塊令牌,我才敢如此,這也是她交給奴婢的任務。”鄄兒雖是呼吸急促,卻還是平靜道。
“你說的是渠兒還是趣兒?”
“這可曾有半分區別,不都是她嗎?”
陸逸清突然就笑了,好似喃喃自語道:”是沒什麼區別。“
“王爺……”鄄兒這才知曉自己說了錯話。
陸長歌不敢愣神,他害怕又是許久的沉迷傷懷,這樣真的不值得。
“看來你與她關係頗為不錯,知道的倒是不少。”陸長歌淡淡道。
鄄兒不知道該回應些什麼,隻得低頭沉默。
“帶我去看他吧。”陸長歌已經不想再計較了。
陸長歌剛看見葉北軒的時候,葉北軒已經端坐在床上,緊閉著雙眼,其實他早已聽見陸長歌的聲音,隻是不想睜開眼來。
陸長歌不敢讓鄄兒跟進來,他總覺得她並沒表象上的那樣簡單。
“睜開眼吧,這裏隻有我。”陸長歌也不慍也不惱,他都沒想到自己在麵對葉北軒的時候能這般平心靜氣。
葉北軒這才睜了眼,一雙眸子望著陸長歌許久,才緩緩道:“我助你成了長亦太子, 你放過阿蓁可好?”
“你不過是東宛不受寵的皇子而已,我何必需要你的幫助?蘇蓁本就是我的王妃,使者說這話不覺得拗口嗎?”陸長歌笑著道。
“需不需要,日後你便知道了。”
“那本王就等到日後便是了。”陸長歌的笑意更深了。
“若我說,皇位與阿蓁,你隻能選擇一樣,你會如何選擇?”
“本王不需要做這選擇,使者這題出的可是有些怪。”
“你明明答應過阿蓁的,這隻是一場戲,你也有喜歡的人不是嗎?”葉北軒沒有了最初的平靜,他真的不清楚陸長歌在想些什麼。
陸長歌還未來得及回答,蘇蓁便闖了進來。“陸長歌,你終於敢露麵了?”
陸長歌剛一回頭,便見到蘇蓁那張怒氣衝衝的臉,麵頰微紅,卻不同於剛才鄄兒因為喘不過氣的難捱的紅。
這抹紅,足以令陸長歌的世界有了絲難見的生機。
“陸長歌,既然你派人下了命令,就不應該躲起來,怎麼?你也會害怕?”蘇蓁話語中的嘲諷,陸長歌聽得一清二楚。
“阿蓁!”葉北軒喊了一聲,並向蘇蓁搖了搖頭,示意她萬萬不可。
蘇蓁極為聽話地閉了嘴,陸長歌的心裏很不是滋味。
一個在自己麵前從來都隻是忤逆的女子,卻在別人麵前笑靨如花。
陸長歌本以為她向來就不會乖乖地聽別人的話,原來隻是自己想錯了。
“來人呐!放東宛使者出去。”陸長歌大聲喊道。
蘇蓁本想一同跟上去,天旋地轉之間,她隻感覺自己手上一陣溫軟。
再抬起眸子的時候,蘇蓁才發現陸長歌的臉就在自己的眼睛前,很近,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