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幾個人心碎(1 / 2)

“你先回去吧,朕還要給那些大臣們一個解釋。”陸逸清無奈地笑了笑。

陸長歌離開了陸逸清後,並未回自己的宮,心裏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隻是麻木地向前走著。兩隻腿一前一後,沒多久他就來到了很是熟悉的地方。

那是林妃的寢宮,是渠兒的寢宮。

原來自己兜兜轉轉還是行到了這裏。

陸長歌在門外望了許久,卻沒有勇氣敢推門進去。他說不清自己究竟是害怕,還是會失望。

渠兒的殿裏還有著嫋嫋的燈光,這麼晚了,她還在幹些什麼?她的身上可還有痛意?

陸長歌知道,就算是渠兒背叛了他,他還是狠不下心來責罵她一句。

他總覺得,是自己對不起她,他不能給她一份卑微的安全感。

突然,那緊閉的窗戶被小心地推開了,陸長歌匆匆地躲到了暗處,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何要這樣做,他一瞬間竟有種窺到秘密的感覺。

一個模糊的人影從那微光中露了出來,雖是朦朧,可陸長歌還是一眼便認出那人就是渠兒。

陸長歌又悄悄地向前行了幾步,想要看的更加清楚些。

黑暗中的渠兒手中不知拿著什麼東西,渠兒好似望著那東西許久,好似在說著什麼,隻是陸長歌聽不到。

隨後,渠兒手猛地一揮,那東西就不見了蹤影。

那東西會是什麼呢?陸長歌想了許久,直至渠兒關上窗的那一刹那間,陸長歌才恍然,原來那東西是——信鴿。

信鴿的作用無非是用來傳遞消息,可渠兒到底想要用它向誰說些什麼呢?

難道是自己猜錯了嗎?

從那暗處出來後,他便沒再猶豫,直直地走向了有著光亮的地方,有著渠兒的地方。

推來了門後,陸長歌才發現整個殿中隻有渠兒一人。連個婢女也見不到蹤影。

渠兒見陸長歌進來後很是驚訝,剛才下床行到窗子又坐回到床上已是她的極限,她的身子很是疲累,她也不太想過多理會陸長歌。

極為倦懶的聲音傳了來,“你有什麼事?”

陸長歌也知道她的狀況,“其實並沒有什麼事,隻是想問問你的信鴿是怎麼回事?”

渠兒本就僵硬的身子又猛地僵了一僵,“王爺,您說的是什麼?本宮並不清楚。”

那兩個字眼深深地刺痛了陸長歌,“渠兒,你有必要這般與我疏離嗎?我們……”

“王爺,夜已經深了,您該回去了。”

陸長歌再也顧不得什麼了,他猛地行上前去,緊緊地握住渠兒那冰涼的葇荑,“渠兒,你究竟在做什麼?為什麼我會有種將要失去你的感覺?”

渠兒轉回了身,望著陸長歌那溢滿悲傷的眸子,淡淡道:“王爺,您不是已經失去我了嗎?”

“渠兒,我知道你還愛著我,你跟我走好不好?”陸長歌依舊不死心。

渠兒的臉上突然有了絲笑意,“王爺,那年我問您願不願意帶我走,您搖了搖頭。如今您再問這話,不覺得晚了嗎?”

“不晚,渠兒,我們還有很長的時間。”

渠兒的笑意忽然就消失了,滿麵皆是絕望,但隻是轉身即逝,所以陸長歌並未注意到。

“晚了,現在晚了,我已經是你父皇的嬪妃了。”

陸長歌的臉霎時間就白了下來,他無力地鬆開了渠兒的手。是啊,他不該忘記這一點的,這是無論如何也挽回不了的了吧。

陸長歌緩緩站起身,用著近乎冰冷的語調道:”渠兒,你叫我不要查,可我偏不呢?我可以派人堵住所有鴿子的。“

渠兒萬萬沒想過他會這樣說,她有些怕,她急忙地站起身,想要去拽住陸長歌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