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成群結隊的在冬日宮前自殺,組織信徒動亂,但沒有用,一切反抗都抵不過衛兵的刀劍,皇室將他們妖魔化,民眾視其為異端,舊神教自那以後便淪落了。
“你什麼都不知道,因為兩年後你才出生,但沒關係,不重要了,已經過去了,今天過後,舊神教會取代你們皇室,成為北葉國的主導,你放心好了,該死的人隻有你們而已,我不會遷怒民眾,他們需要的是上神指引,而你們……嗬,像你們這種魔鬼,隻需要下地獄就好了。”赫茜冷笑著。
當一個人的一生隻餘下仇恨的時候,是什麼都做得出來的,為了報仇可以不惜一切,正如夜一樣,他可以豁出性命不要,隻是為了報仇,她也是一樣。
打壓舊神教的葉北已經死了,諾蘭和樂笙也死了,至於內閣剩下的那些人,他們雖沒有參加宴會,但過了今天,她便會將這些人一一肅清,就如同他們當初做的一樣。
“舊神教的曆史和現狀與我無關,我也不關心,我從來不會去質疑父親的決定,你們威脅到了王權,難道不是活該被打壓嗎?真不知道你是哪來的自信複興舊神教?告訴我憑什麼?憑這兩個廢物,還是憑你?不過算了,明天,我會在牢獄中認真聽你講的。”
赫茜不打算放過他,月也是同樣的打算,除了母親和紫羅之外,今天誰都別想活著離開羅蘭宮。
唰!
寒光閃過,快的無法言喻,月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他的左耳已經落到了赫茜的手中。
“憑什麼呢?是啊,到底憑什麼呢?”
這個問題赫茜也很想找個人問問,憑什麼他葉北能夠隨意打壓舊神教,憑什麼舊神教被視為異端,憑什麼教宗,紅衣乃至神甫都要被綁在火柱上燒死,憑什麼修女要淪落為妓女討生活?
這一切到底是誰的錯?
是葉北的錯嗎?是他不該打壓舊神教?
是舊神教的錯嗎?是他們不該威脅到皇室的統治地位?
不!都不是,錯的是權利!錯的是人心!錯的是欲望!
她想要的很簡單,她要讓舊神教成為北葉國的主導,唯有上神的指引,民眾才不會行差踏錯,才不會善惡不分。
權利?
她要的不是權利,她要的是一個人人平等的國家,沒有權貴,也沒有奴隸,而這一切將從今天開始,傀沒有辦到的事,由她來完成就好了。
“沒用……”
話還沒有說出口,月已經察覺到了不對,為什麼這具幻身還沒有散去?還沒有來得及思考,劇烈的疼痛感便隨之襲來,這讓他整個人都有些發懵。
“你說什麼?”
赫茜又是一刀,不過這一次她沒有像之前那麼快,而是以月能看清的速度,慢悠悠的割下了他的右耳,月總算看清楚了,那是一把鏽跡斑斑的彎刀,刀柄處還纏著白色的布條,但它的刀刃依舊鋒利無比。
“舊神教的懺刀?”
對於麵前發生的這一切,瑰莉隻是冷眼旁觀,正如她說的,月很聰明,也冷血,但很可惜,僅僅這樣是不夠的。
“為什麼!?為什麼我……”
“為什麼沒辦法脫離幻身?為什麼疼痛感這麼真實?真是可憐,疼嗎?告訴我,你疼嗎?”
赫茜隻是笑著,她沒有回答,每說一句話便割下月身上的一塊肉,雖然這並非真實的血肉,掉在地上便化作了泥土,但這疼痛感卻是無比真實,他想反抗,卻被赫茜輕輕鬆鬆的折斷了雙腿,倒在地上動彈不得,隻能像蟲子一樣掙紮著,他想要求救,然而舌頭也被割了下來,隻能發出‘啊’‘啊’的嘶叫聲。
“疼嗎?我告訴你,這還不夠疼,這遠遠比不上被火活生生燒死痛苦的萬分之一,這把懺刀本是給你父親準備的,但他死了,我真的很高興,他的兒子也繼承了這種冷血無情性格,若是你稍微善良一點,說不定我還真的會放過你,但現在……”
又是一刀,生生割裂了月的左眼眶,將他的眼睛給剜了出來。
為什麼!?
為什麼脫離不了幻身!?
月害怕了,不是因為疼痛,而是因為失控,局麵的失控,但沒有用,赫茜的懺刀在繼續,宴會的音樂也在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