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崇玉舉兵之時,為防妻兒被害,便與她們斷了聯係,讓其在一處小城安生,隻留下一塊玉佩以便日後相認,奈何多年過去,再也尋不到母子,也不能明目張膽的下旨尋人,生怕她們被歹人所害,本以為此生無緣再見,誰知蒼天有眼,被汪越無意中帶了回來,
“就我這點三腳貓的功夫,連師父你衣角都摸不到,還厲害呢。”方堇嘟著嘴,一臉的不樂意,這些經文晦澀難懂,有些字都不認識,看著都味同嚼蠟,何況還要背。
“愚蠢!目光短淺,白白浪費了你這天賜資質,成天就知道學一些凡夫武藝,你告訴我何用之有?百年回首不過荒草一堆,墳塚一棺!”汪越厲聲嗬斥,這個徒弟真是自己教過最頭疼的一個,但奈何也是資質最好的一個,璞玉赤子未曾雕琢,是第一個讓他產生了傳道念想的人。
“我想親手報仇……”方堇小聲的反駁道,眼眶紅紅的,又想起了自己的娘親,想起了蕭殊,他不知道蕭殊去了哪,唯一記得的就是自己一個人昏倒在村子口,還是汪越將其喚醒。
“你父皇已經下旨緝拿雙使,若有下落,為師亦會出手,你且寬心,貴為太子,你那個小兄弟無需你去找,他自會來找你。”汪越安慰道,凡人心性他還會不知,窮在鬧市無人知,富貴深山有遠親,太子的幼時玩伴,隻需相認,前程富貴還不是伸手即來。
“師父,不是都傳說武功極致可破虛空,脫凡成仙嗎?”方堇擦了擦眼淚,轉了話題,這些事就像一根刺深深紮在心口,一旦被觸碰,心情就會跌落低穀。
“武破虛空?凡夫之說,你可知劍君瑜子涵?”汪越眼中滿是輕蔑與不屑。
“逸安不知。”
“那瑜子涵,天資一絕,劍道高深,此界無人可出其右,可到頭來如何,蹉跎半生也未曾踏足天人之境,若非為師當年指點,他老死不過一介凡夫,以武登天,談何容易?”
“這麼說那個劍君到底還是脫凡成仙了?”
“所以為師說他天資一絕,悟性極高,此界千年難出一人,你可知有多難了嗎?登仙之時受雷劫,洗筋伐髓,嚐盡涅槃之苦,方可脫去凡身,一旦承受不住,立時化作飛灰。”汪越伸手一隻手,隻見一朵小小紫雷閃爍,方堇老遠就感覺全身都酥酥麻麻,稍微靠近一點,如同萬千根針刺在身上。
“這就是雷劫嗎?”方堇有些後怕的看著那朵紫雷。
“不及萬一,雷劫乃天罰,仙本是逆天所成,故天罰之,雖說是罰,其實也是對仙數量的一種限製,便如那魚躍龍門,過則騰九霄,不過則墮輪回。”汪越一番話說的方堇心驚肉跳。
“這麼恐怖,那逸安不修了!”方堇被汪越給嚇到了,使勁搖著頭,他可不想麵對這種劫數。
“你……唉,對天道心存敬畏自是沒錯,但卻不要因此退縮,失了本心,你這心性還需磨礪,到時候莫說雷劫,心魔這一關能不能過都要兩說。”汪越搖了搖頭,對這個徒弟他實在是沒辦法,完全就是小孩子,說到底就是經曆的不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