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想不到史記記載上,黃太公三試張良,第二次的無故嗬斥,想不到其中的原因竟然是因為發現了旁邊有自己幾人。
《太公天書》雖是無字天書,但卻也是無上至寶,雖然是有緣者得之,但常人卻是難以知曉,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他擔憂自己幾人會因此加害於張良,所以才另約時間。
“沒趣。”
夫子興趣怏然,他顯得已經沒有興趣,他早已經知曉天書的下落,隻不過想要看看黃太公與張良之間的事情而已。
夏雲二人默語,夫子雖然對無字天書不感興趣,但他二人卻是勾起無盡興致,但如今,也隻得按耐住心中的好奇心,等待五日後,再來此地。
天色已經天亮,街道上的人影開始陸續出現。
三人返回驛站,夫子忽然道:“念兒,夏道友,你倆收拾一下東西,我們待會去張府。”
“是,老師。”
“好的,夫子。”
伏念與夏雲離去,各自朝住房走去,準備收拾東西。
夏雲來到後院時,荊軻已經起來,正在後院練劍,夏雲隻見荊軻的劍法竟然已經練得十分熟練,風火劍法在他手中已經有了幾分火候,出劍之間,隱隱可見風火疾馳之勢。
“荊軻,別練了,收拾東西,準備走了。”夏雲吩咐了一聲,
夏雲對於弟子,並沒有現如今的那種指揮思想,他畢竟來自後世,雖然是弟子,但並不會指揮命令他做什麼,自己的包裹自己收拾。
.......
張府,客廳中,張開地十分激動,早已經備下酒席,夫子幾人一到張府,便立即被迎接上酒席。
“去,將良兒喚來。”張開地對身旁的一名中年人說道,那是他的兒子,也是張良的父親張平。
夫子的身份特殊,一般人無法接待,所以由他帶著自己的兒子接待。
很快,張平帶著張良出現。
“快,見過孟聖人。”張開地連忙催促的道。
夫子坐在位置上,他很平淡,對於收徒他並不在意,完全憑借心血來潮之際收徒,如伏念,他當初在伏念誕生之際,便已經知道了伏念的來源,所以收取了伏念為徒。
如今,他知道張良與伏念一樣,都是來自後世,他隻是對後世之人感到興趣,所以想要收徒。
張良很平靜,他的目光看向夫子,隨後行禮。
“拜師吧。”夫子道,他直接進行今日來此的目的。
夫子等待張良再行拜師禮,卻發現張良並沒有動,隻見張良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如同一座木雕。
“良兒,你發什麼呆?還不快拜師。”一旁的張平連忙催促道。
聖人收徒,恐怕任何人都迫不及待的拜師,但張良卻反而並沒有這個意思,他的目光落在一旁夏雲的身上,目光似乎已經黏在他的身上,已經移動不開。
“良兒。”上方主位上的張開地也不由的焦急喝道,他連忙眼神示意一旁的張平,張平會意,連忙用手推了一下張良。
“你這孩子,還在發什麼呆呢?”張平也十分焦急,他已經發現了自己兒子的異狀,不由的連忙解釋道。
“不,我不答應。”張良退後一步,微微朝夫子欠身。
張良的話語一出,頓時讓一旁的張平與張開地不由的變色,他倆的臉色頓時滿臉怒容,雖然早知道張良平日頑皮,但此刻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連夫子主動收他為徒,他竟然會拒絕。
“良兒,大膽。”不待張開地發怒,張平已經發怒,他伸出手掌便要一巴掌抽去,卻忽然感覺到自己舉起的手掌無法落下。
張平不由大駭,卻發現夫子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剛剛竟然是夫子在無形之間阻止了他的行為。
夫子被拒絕,卻並不生氣,反而露出笑容,看向張良,微笑道:“為什麼?你可知這世間有多少人願意拜入我的門下?給我一個理由。”
張良拒絕夫子,這簡直是讓夫子失去臉麵,無異於打夫子的臉麵,夫子如何不怒,隻不過,他知曉張良與伏念一樣,都是從後世穿越而來,肯定也知曉自己的身份,可是他卻依舊拒絕,一定有什麼理由?
但是,雖然有理由,這個理由至少也要讓夫子能夠合理的放下,否則,將承受夫子的怒火。
張良微微欠身,直起身子,他很平靜,似乎並不害怕夫子,道:“對不起夫子,良早已經有了老師,所以不能拜您為師。”
“混小子,你什麼時候有了師傅?我們怎麼不知道?”一旁的張平驚訝道。
張良雖然頑皮,而且經常跑出府邸,但他們卻知道,張良平日裏雖然練武,也都是在府裏練武,有時候也向府中的一些高手請教,但卻並未拜師,而且,這小子雖然從來不認真讀書,哪怕給他請來老師教他讀書,他也從來不曾認真學習過,也從不稱呼任何一個老師為老師,反而是將對方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