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造物,憑空而生,夫子隨手之間,已經是造物主一般的手段。
逍遙子幾人心中也是不由暗暗猜測,夫子如今修為究竟有多高?哪怕是一旁的彭祖也是不由暗暗嘀咕。
“夫子請。”逍遙子幾人等夫子落座後,方才各自坐下,夏雲與小伏念腳下也有一個蒲團,二人也盤膝坐下。
夫子,如同一座大山鎮壓當場,就如上方群劍之中的太阿劍一般,擠壓群劍,也如同儒教在諸子百家之中的地位。
夫子見到眾人都已經落下,微微點頭,隨後道:“既然這次是論劍,劍本逍遙,怎可少了酒?”
劍修,快意恩仇,逍遙天地,夫子雖然未說,但一個酒字便已經代表了他的意思,他揮手間,一張木幾憑空出現在各自身前,木幾上,都擺放著一個酒杯,一壺酒,酒香四溢,勾動眾人體內的酒蟲。
“好酒。”俠魁田光讚道,忍不住嗅動鼻子。
“的確是好酒。”逍遙子也點頭讚道,哪怕他是道教之人,此刻也不禁讚道,酒雖香,為好酒,但夫子的這一手卻是更好,更妙。
“田先生,不知夫子的這酒比起農家的五穀酒如何?”六指黑俠卻是點頭笑道。
俠魁田光哈哈笑道:“五穀酒是我農家的獨家秘酒,哪怕是飲上一口,常人最少都要沉醉五日,所以又稱五日醉,但夫子這酒乃是才天地靈氣所釀製,各有千秋,無法比較,無法比較。”俠魁田光最後連連搖頭。
“一群馬屁精。”彭祖對於三人自然是不喜,見過臉皮厚的,沒有見過如此臉皮厚的,而且,還都是一派之主,俠魁田光倒也罷了,他身居官場,自然有時候會阿諛奉承,但對於六指黑俠與逍遙子二人卻是完全不明白。
雖然說夫子身為儒家掌門,但他二人一個是逍遙派掌門,一個是墨家的墨子,身份也自是奇高,何須如此溜須拍馬,彭祖卻不知道諸子百家之中,雖然說百家爭鳴,但三教的威名卻是遠遠勝過九流,更別說其他門派了,而逍遙派卻僅僅隻能道教的一個分支而已,所以,他倆的身份其實也是遠遠低於夫子。
其次,夫子已經超凡入聖,一代聖人,論身份,夫子是他們的前輩,論修為,更是超出他們許多,兩人的恭敬並非是拍馬屁,而是真心的恭敬,僅僅憑借一虛空造物,造物主一般的手段,便已經讓他倆心服口服。
“來來來,先為這次論劍大會先幹一杯。”
逍遙子三人並不在意彭祖的譏諷,他們已經習慣了彭祖的諷刺,他們所做的至少無愧於心而已。
眾人舉杯飲酒,一時之間,一片寂靜,誰都沒有率先開口,因為誰先開口,就會最先留下破綻。
“老師,不由先由學生來吧。”終於,一道稚嫩的聲音響起,卻是小伏念開口說道。
夫子看向伏念,點頭同意,伏念雖小,但他知曉伏念的靈魂乃是自後世穿越而來,不可將他當作真正的三歲孩童來看待,而夏雲也同樣來自後世,而且夏雲身背雙劍,任何一柄劍都非凡,可見夏雲在劍道的修為上肯定也非凡,同時,他也在夏雲身上感受到一種真正的劍修之氣,隻怕夏雲不會比一些真正的名宿大家差上些許。
修煉之道,需要一步一步前行,切勿好高鷺遠,若沒有相應的劍道領悟,貿然參與這次論劍大會,反而會讓機緣變成災禍,這就好比明明自己心中堅定的如此修煉,卻被對方的理念打破,覺得對方的理念是正確的,導致放棄自己的理念,這樣將會導致嚴重的後果,輕者心境崩潰,從此一蹶不振,稍微嚴重者,則會修為下降,甚至因此而散功,更為嚴重的,將會導致走火入魔等等嚴重後果。
夏雲與小伏念一個看似年幼,但夫子卻是知曉伏念的底細,所以不擔心,至於夏雲,他從先前夏雲能夠讓木劍也參與論劍,便已經看出了夏雲的劍心,所以,這也是他同意二人參與論劍的原因。
“劍,君子之道,當剛正不阿......”小伏念緩緩說道,他雖然是後世的靈魂,但今世他所接受的是儒家的知識,他的見解都是儒家的理論。
“劍,也是自省之劍,君子當常自省,就如劍身一般,能夠反應看到自己的內心......”伏念緩緩說道,他一番劍道理論足足講述了一個時辰。
而在伏念講解的同時,一旁的夫子也是不時的微微點頭,他是儒家夫子,伏念的一切劍道修為都是跟他而學的,在他眼中,伏念的理論隻不過是他的一部分而已,當然,也有一些是伏念後世的理論,卻隻是讓夫子感到微微驚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