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這妮子叫的怪是親切,我倒是忘了你是極為崇拜他那個師兄的了。”妙音說著掩口輕笑,偷偷看了看妙法,又說道:“說起來也是,想當年天玄在太蒼山單人獨劍,無人能敵,也不知傾倒了多少門派的女修士。”
“隻可惜三十年前天玄敗在了太玄宗的紫羅手上,最後竟自毀雙目,回到廬山潛心修煉,而洞靈宗也再未曾參加太蒼山法會……聽掌門師兄說這次法會洞靈宗也會出麵,卻不知你那師兄會不會去?”
妙法在一邊聽了也是急著問:“對呀對呀,小師弟與天玄師兄都是景宏真人的親傳弟子,定然知曉他的消息,不知他這次會不會和洞靈宗同去太蒼山?”說著妙法自己也覺得問的有些突兀,連忙又道:“小師弟莫要誤會,我隻是當年和天玄師兄有過一麵之緣,這才隨口問問他的消息。”
李念撓撓頭,沒想到師兄平日裏看起來風輕雲淡,與世無爭的樣子,原來當年卻也是如此的意氣風發,縱橫睥睨。隻是今日才知道,原來當年打敗師兄的人名叫紫羅,竟是太玄宗的弟子,想來也是天資超絕之人。
這妙音、妙法兩位師姐,想來是當年與師兄相識的。妙法師姐看起來對師兄頗為仰慕,莫非是有什麼情緣不成,待自己見了天玄師兄須要好好打聽打聽才是,若是抓住了師兄的虧心事,日後與他下棋耍賴時也好多了一個倚仗……
若是知道李念此刻心中所想,妙法怕是要玉足飛起,非將他踢下雲端不可。若是換做妙音知道了,定要樂得哈哈大笑,把李念引為知己,齊心思量著如何作弄別人。李念對兒女說了些洞靈宗的近況,聽說天玄修行心劍之法有成,妙法倒也是頗為高興。
妙音問道:“我聽說心劍之法是洞靈宗的不傳之秘法,立派之根本,但卻也是最難修煉的法門,就連景宏真人也並未修得。不知弟弟你可否對姐姐透露些,這心劍之法到底有什麼神奇之處?”
“我也從未見過師兄與人動手,但師兄曾說心劍之法乃是修煉元神之力,非但對自身的修為有極大的好處,以之對敵更是能擾亂對方的心神,哪怕是修為高如還虛境的修士也是防不勝防的。”李念倒是也聽天玄說過些心劍之法的口訣,但那些可就是不能外傳的秘法了。
妙音歎道:“尋常修行之法都是以靈氣慢慢滋養元神,循序漸進,強求不得。如此元神經過百年的溫養壯大,方才有可能挺過天雷鍛煉,化陰為陽成就陽神。這心劍之法竟然能夠直接修煉元神之力,可當真是匪夷所思仙法了,無怪乎洞靈宗被稱作劍修之首。”
李念說道:“我曾聽師父說過,師兄自踏入化神境到如今化神境三重天,隻用了短短三十年的時間,比尋常修士短了足足數倍,想來便是因為這心劍之術了。隻是心劍之術過於晦澀難懂,我洞靈宗曆代弟子也不知白白浪費了多少光陰在上麵,但卻極少有能窺得門徑者。”
“哼!如此逆天之法,尋常人等哪有福緣修煉。”
三人正談笑間,卻聽一個聲音憑空傳了過來,連忙轉頭看去,這才見劍光飛至,上麵立的正是妙天真人,三人連忙站起身來,拱手施禮。妙天真人擺擺手,對李念說道:“妙音這妮子頗有些頑劣,我見她們許久未歸,怕她為難於你,這才過來看看。”
李念口中道了聲謝,問道:“妙天師兄,我們剛才正說到天玄師兄的事,前日裏我聽妙天師兄言辭間,與我那天玄師兄也是頗為熟絡。”隻是說完這話,卻見妙音、妙法兒女麵色古怪的看著他,妙音還接連使眼色示意李念。
“天玄的事我早已不放在心上,你們兩個妮子在那擠眉弄眼的作甚?”妙天真人瞪了二女一眼,轉對李念說:“師弟莫要見怪,隻因當年我在太蒼山上兩次敗在天玄手中,是以之後心中便有些惱火,這兩個小妮子也不敢在我麵前提那天玄的名字。隻是如今這些許小事我早已看得開了,師弟切莫因此心存芥蒂。”
見李念麵露恍然之色,妙天真人又說:“想當初天玄不過堪堪踏入化神境,我卻已是化神境三重天的修為,竟也兩次不敵他的無雙劍術,那天玄當真天資超絕。如今他破後而立,修習那心劍之法,想來這次的太蒼山之會,定要和紫羅那小子分個高下了……哼!若不是到了還虛境後不能再參加鬥法,倒也想試試這心劍之法的厲害。”
“二師兄,你如今都是還虛境的陽神真人了,怎麼還這麼大的火氣。”妙音自雲上躍到劍光之上,又脆聲對李念說道:“今日弟弟傷愈,我便親自下廚,讓你嚐嚐姐姐的非凡手藝,保證你讓你流連忘返,也算為剛剛作弄與你配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