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完賬薑淼捏了捏荷包,稍稍和薑蟬客套了幾句後,就頭也不回地出了鋪子。周星不服氣:“這是什麼人啊,姑娘的堂哥可沒有這樣的。”
丫頭的自然是薑海和薑河,薑海也來過店裏幾次,興許是當夥計的原因,薑海是見人就是三分笑,非常地和氣。
薑河學徒的那家木匠店鋪和薑蟬的鋪子則是合作的關係,薑河來送過幾次木盒子。薑河的性格則是憨厚穩重,話也不多。
周星周月姐妹都對薑海薑河的印象很好,怎麼現在到了薑淼這裏就變了?周星丫頭氣呼呼地鼓著嘴巴,顯然是不開心薑淼對薑蟬這麼怠慢。
薑蟬無奈,她都沒有生氣,怎麼周山周星幾人一個個都氣地像河豚一樣?
“好了,別為不相幹的人生氣,徒傷自己的身體,別人的想法和我們又什麼關係?”
不是薑蟬故作淡定,而是她就是這麼想的。有的時候,太過於在意別人的眼光,自己會活地很累,況且她和薑淼實話也確實是沒有關係了。
如今何必要去為一個陌生人而生氣難過呢?
周山細細琢磨了薑蟬的話,隨後讚歎:“還是姑娘豁達。”
看看時間也差不多到了忠叔來送飯的時候,薑蟬忽然問了句:“周叔,你剛剛為什麼這是我娘開的鋪子呢?”
她雖聰慧,但是人生閱曆和眼界就擺在這裏,自然有些彎彎繞繞她是不懂的。周山耐心地給她解釋:“我句不中聽的話,姑娘的這位堂哥品性不是很好。”
薑蟬挑眉,沒想到周山會有這麼一句話出來。
“我聽忠叔他這次落榜了,原因是感染了風寒。這感染風寒的原因忠叔也過,我就不再多了。”在到原因的時候,周山的語氣頓了頓,顯然有點一言難盡。
“一個人不能夠克製住外物的誘惑,反而是浮於表麵的虛榮,這明什麼?”
“明他好麵子唄,想別人看得起他。”周星快言快語地。
“這就對了,讀書人還一日三省吾身呢。我之所以這是夫人開的鋪子,也是絕了他的心思,這樣的人是隻要給了他們一點好處他們就會一直撲上來的。”
薑蟬心有戚戚焉,這倒是,如果這是林氏的鋪子,那麼薑淼就算是有什麼心思也隻能夠放在心裏。如果直接這是自己的鋪子,估計薑淼一家以後就要一直纏著她了。
薑蟬是個非常怕麻煩的人,如今能夠從源頭上掐滅麻煩,那麼是再好不過的了。她看了眼周山:“周叔你想地可真周到。”
周山苦笑:“不是我周到,而是我聽過這麼一句話,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世人熙熙攘攘,皆為利來,又皆為利往。”
“我懂您的意思了。”薑蟬點頭,盡管她是從現代社會來的,可是比起這有經驗有閱曆的人來,還是差了許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