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寶物麵前,餘暉可以放下一切,包括尊嚴。
這婚他是不能退了,不但如此,他還要冒名頂替娶了康瑩瑩,倒插門也行。
餘暉不是那種智商超高的陰謀家,他也不會鋪設計劃謀算步驟,無論做什麼事,他都是先邁出去一步再說,然後臨危應變,實在幹不過,他才可能會另尋辦法,至於放棄什麼的對於他這種偏執狂略帶一點精神病的人來說是很困難的。
擇日不如撞日,當餘暉有這打算後,決定今兒個就把這事給辦了,所以他又回到了康府大門前。
看著那巍峨氣派的大門,楊柳的小腿肚子在打顫,這是康家,那個羊城誰也不敢招惹的康家,今兒個他終於突破了自我極限,近距離觀察康家大門,以前的他都是悄悄的躲在角落偷偷的看。
“紅爺......”楊柳唯唯諾諾的拉了拉餘暉衣角,低聲下氣的說道:“紅爺,康家也找到了,您就放我走吧”
餘暉撇了他一眼,留著他確實沒什麼用,不過可以裝裝門麵,說:“我現在來赴婚約,身邊沒個侍童跟隨顯著多寒酸,你在待一會,給我撐撐場麵”
楊柳一聽狂翻白眼,心中無數草泥馬奔騰而過,繼續低聲下氣的說道:“紅爺,您看我也老大不小了,做侍童也不太合適,尤其我現在還鼻青臉腫的,我怕會影響您的形象啊”說完,楊柳還用袖子擦了下鼻子,那殘留的鼻血被他這麼一擦,半張臉被抹得一片血紅。
餘暉也覺得這貨的形象有失禮節,算了,還是別帶他丟人了。
這時,餘暉發現不遠處的牆根底下、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曬太陽的老頭,這老頭手中握著一把戒尺,看起來像個老教書先生。
這老人已經很老了,一頭的銀白頭發在陽光下折射出的是滄桑的光,他的皮膚因為蒼老而褶皺的不成樣子,他的嘴往裏凹著,估計牙齒已經掉光了。
餘暉看了看手中抱著的骨灰壇,又看了看老者,心中突然有了一絲明悟,但卻很模糊。
他晃悠到老者身前,將手中的壇子往腳下一放,蹲了下來看著老頭問道:“大爺,活到您這個歲數,您覺得人生的意義是什麼?”
老者用渾濁卻不失深邃的目光看著餘暉,足足看了半響,然後用沙啞的聲音喊道:“啥?...你說啥?...我沒聽見!”
這老頭有點聾,餘暉隻能提高兩倍的聲調,再次重複了一遍。
“哦,人生的意義啊”這次老頭聽見了,嗬嗬一笑,說道:“人生的意義,就是生人,這就是意義。”
“生人?”餘暉有些沒聽懂,轉頭問蹲在他身後的楊柳:“這老頭是不是老糊塗了,人生和生人有啥關係?”
楊柳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一臉拜服的表情慢慢說道:“果然是高見,人生的意義就是生人,生人,就是生孩子......”
“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