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一年一度的記者節,讓我想到身邊很多熟識的記者朋友。
記得2008年冬天,那年下了一場百年不遇的大雪。紛紛落下的雪花,沒有阻擋住巢湖網站組織的文友去附近敬老院奉獻愛心的步伐,隨行的還有幾名記者。
其中一名新華社的女攝影記者,身材嬌小,衣著樸素,背著一個碩大的攝影包,與她的身形比起來,十分不稱。不知道她長時間端著那麼大的長鏡頭相機,是不是很辛苦?總想去幫幫她,不料,她身邊另一位記者笑著說,“你別看她個子小,她幹起活來,卻是有一股猛勁,男記者未必比得過她呢!”
采訪了敬老院的愛心捐助活動,已經快中午十二點鍾了。這時候,那位女記者開始收拾器材,我很好奇:“吃飯了,你要去哪裏啊?”“大雪把中垾菜農的蔬菜大棚壓倒了,我要趕到那裏做一個攝影報道。”當時,已經大雪封道了,去那裏需徒步行走。我勸她:“還是吃了午飯再去吧,你走到那裏,恐怕要到下午一兩點鍾了!”她把攝影包一背,瀟灑地擺擺手,“不用了,我趕時間。”我一直望著她的背影消失在茫茫的白雪中。
再一次遇到她,是在一次作家采風的過程中。那天我們參觀了很多地方,天氣炎熱,旅途十分勞頓,到達一處正在建造的博物館前麵,有的人累得連車都懶得下了。那位女記者,卻走進工地,爬上正在修建的建築上,從那裏居高臨下,有很好的視覺角度去拍攝。大家準備離開時,才發現,她還在雜亂的建築中拍攝著。上車後,我問她累不累,她笑著向我展示她拍攝的碩果——一副副紅紅火火的工地沸騰的勞動場景。
記者,曾經是我最向往的職業,但現在看來,這個職業並不是像我們想像的那麼光鮮體麵,每天都出入在廳堂暖室裏。事實上,哪裏有危險,哪裏就會有記者的身影。
前段時間,我的一位朋友因為房產糾紛,打了很多年的官司,都不見分曉。走投無路的她,找到的報社。值班主任聽了她的訴說後,立即派一名記者做跟蹤采訪報道。通過記者的報道,很多部門對此事也不再推托拖拉了。
站在社會的前沿,記者的另一個職責就是社會監督。很多不能解決,或者是遲遲不能解決的問題,在記者麵前,都能夠迎刃而解。記者成了消防隊、救火兵。在群眾的內心,有這樣一個信念:有事找記者!
在我看來,他們就是社會奔走疾呼的先鋒,也是人民大眾值得信賴的依靠,他們能夠無畏權勢,幫助貧病弱勢人群;他們也無畏於社會的黑暗勢力,記者這個職業,無形中就成了高危職業。
在很多人眼裏,戰地記者這個職業是神聖的,但他們也是離死亡最近的人。《環球時報》記者邱永崢在他的新書《跟著美國上戰場》一書中,就向讀者介紹了戰地采訪的艱辛、戰爭的殘酷,還有距離僅“4米”、“10分鍾”的死亡。正是他們,用生命獲取一個個鏡頭和一篇篇血淋淋的新聞報道,並以此來控訴戰爭,呼籲和平。
勇者無畏,勇者無敵。在戰火紛飛的動亂國家,需要這樣的勇士;在我們社會主義建設的道路中,需要這樣的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