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花:相愛到永遠
綠茵茵的一片裏,曾今有一個男孩問我,最喜歡的花是什麼?
我回答得模棱兩可。我說,一年中最早開花的那一種花。
……
高三的春天已經充斥了火熱和緊張。
“梓春,在想什麼呢?”好友石優優問。
“啊?!沒什麼。”
“真的嗎?”石優優用有些怪異的眼神看我,“老實交代!”
“真的沒有啦!”我雖然有些心虛,但還是底氣十足地說,“對了,優優,你最喜歡的花是什麼?”
“最喜歡的花?”石優優想了一會兒,不確定的對我說,“迎春花吧。”
“為什麼?”
“因為它的花語是,相愛到永遠。很浪漫,不是嗎?”
“嗯。”
“你呢?你最喜歡什麼花?”
“一年中最早開的花。”
……
第二天一早,當我來到學校,總覺得四麵過來的眼光有些怪異。
步履匆匆地走向教室,一推門,隻見自己桌上有一枝迎春花。
“優優,你送的嗎?”我問好友。
“不是的,我也不知道誰送的,我來了,它就在了。”
“可我從沒有說過喜歡迎春花啊,不會是送你的吧?!”
“不會的,人家這上麵寫著是送你的。”石優優從花枝上拿起一張紙條,道。
“給我看看。”我接過紙條,隻見紙條上寫著——
送給梓春的一年中最早開的花。
淵浩
“呐,這個淵浩是誰啊?”石優優一臉的八卦。
“我不知道。”我搖搖頭,印象中完全沒有淵浩這個人。
我把迎春花和紙條收進書包裏,然後心不在焉地開始聽課。
晚上回到家中,我把迎春花做成書簽,連著紙條一起夾入了書中。
淵浩,你到底是誰?
第二天來學校,我本以為桌上還會有迎春花,但是沒有了。第三天,第四天依舊如此。漸漸的,我也就把這件事忘記了。
高考結束後,我如願地和優優一起進了理想的大學。
那一年的暑假,我想去打工,但又不知道去哪裏?幹什麼?於是暑假剛開始的時候,我變得無所事事起來。
有個親戚問我,要不要來他那裏幫忙端個盤子什麼的,由於很閑,我欣然答應,也不管他給不給我報酬。
我去問優優她去不去,優優說她父母要帶她去旅遊,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在親戚這裏,我每天端盤子,每天重複一樣的工作,覺得很無聊,很快,我就想要跳槽了。
我覺得我一直都不是那種能安於現狀的人,身體裏的熱血細胞隨時都可能爆發。
“梓春,把這個拉麵送到十號桌。”
“嗯,來了。”我有些提不起精神,反複的工作讓我覺得生活是如此無聊。
十號桌坐著一個麵容清秀的男生,他的麵龐讓我覺得熟悉,我們可能在那裏見過——可能是校園裏,也可能是在路上。我想就是驚鴻一瞥,不然我不會不知道他的名字。
我將拉麵放到他的桌上,他抬頭看了我一眼。
我先他可能是見過我的,因為他的目光裏有些不明的東西。
他對我笑了一下,我轉身就要離開,他突然問我:“你是紀梓春嗎?”
我回過頭,輕輕的點了點頭。
“嗯。”他沒再說什麼,低頭認真地吃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