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過地老天荒
編輯也靠譜
作者:調調
Part 1有毒的花蘑菇
每次工作壓力太大的時候,我都會選擇推掉所有的工作一個人遠行。
曾經有一段長長的獨自旅行時光。一個人坐車乘船,一個人下榻酒店。大夏天的,拉著行李箱,足足繞過四個省份。
那是一家南方客棧,男男女女來自四麵八方。在客棧主人的帶領下大家不問過去隻問當下,說說笑笑也算快樂。到了晚餐時間,大家輪流做飯,每人做一道菜。
結果呢,夜晚十二點,所有人都進了醫院。
原來我們吃的某一道順滑可口的菜,是一盤蘑菇。
此蘑菇非彼蘑菇,客棧的義工姑娘一邊吐,一邊眉開眼笑地跟我們說:“那個蘑菇可好看了,各種顏色的,老板說買回去炒了吃絕對好吃。”
可是,五顏六色,色彩鮮豔的蘑菇,怎麼能吃呢?
稍微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色彩鮮豔的蘑菇大多是有毒的。
很多時候,感情也是如此。我們被它鮮豔的外表所欺騙,更有對方拍著胸口保證絕對可口可靠。於是我們便心動了,咬一口,才發現原來這個東西是有毒的。
可是怎麼辦,即便它有毒,卻那麼爽口,無論如何停不下來。
直到它讓你受到威脅,住進醫院,你才知道,原來有一種有毒的感情是不能碰觸的。
可是花花世界,我們如何規避這有毒的感情呢?
網上流行一句話——不經曆悲傷,怎能隨隨便便長大。
可見,大多數女孩子都有過不太美好的初戀。當時的義無反顧,儼然變成了如今天大的笑話,甚至不願意再提起。
我們之所以遇到這樣有毒的感情,是因為我們遇到的人太少,而我們年少時又太天真。
我們仰慕那些閱曆比我們豐富的人,抑或買得起我們當時買不起的並不昂貴的東西,或者喜歡背著吉他流浪的少年,或者街頭樂隊的主唱,這些都歸於我們兒時的夢想,一個關於流浪與個性的夢想。
雖然如今回頭去看,那些夢想都變得不切實際且愚蠢,但是我們付出了我們最美好的初戀,把所有的熱情都投入進去,最後卻發現那隻是有毒的蘑菇。
再繼續吃下去,我們會死。
所以,初戀不要太早,等你足夠強大和成熟,過了叛逆和彷徨的時期,再放眼一看,原來,世上比它好的感情竟然那麼多。
Part 2 如花如夢如青春
西塘和烏鎮,也是其中一站。
西塘和烏鎮是美的。朦朧的,牽強的,曖昧的,純情的,深情款款的,它有許多種格調,隻是我現在已經不能再體會了。
沒有一張照片,亦是沒有留下一絲記憶。
之前去過的古鎮實在太多,竟然再也尋不回之前在麗江時候的那種心境。
坐在烏鎮的咖啡館裏想了許久,終於明白了什麼,原來我隻是成熟了,老去了,不再那麼容易激動了而已。
這個認知竟然讓我覺得心驚。
我還記得,明明昨日我還在校園讀書,昨日我還跟曾先生甜甜蜜蜜地去看電影,怎的一晃眼,竟然,再也感受不到昨日的感受,再也無法看到昨日的容顏。
在烏鎮,感覺有了,意境有了,陶吧也有了,隻是為何情調沒有了?
以前,每去一個地方,首先尋找的,便是咖啡館和書屋。不應該把一個地方籠統地概括在一個輪廓裏,我需要更加詳細更加清晰的地點或者是時間。
我要把一個地方的記憶歸類到某一個點上,讓我記得我曾經去過這樣一個地方,曾經感受過這個地方,讓這個地方在我的記憶中變得有靈魂,變得生動起來。當我慢慢老去,我還會記起這個地方,這個時間,還有為之停留的理由。
朋友把我這種想法稱之為又傻又天真。
下雨天的石板路,古色古香的商店,為之喧囂的茶樓,湍急流去的河水,如墨如畫的街道,如情如景的男女。
你便是我,我便是你。
留在這裏,睡一覺。醒來,我不知我是否還記得那如碧的雙眼,帶著好奇,帶著微笑,帶著甜蜜,帶著探索,也帶著歎息。
卻終於沒有留下一句話,轉身離去。如鴻金發還洋溢著笑意。
這,便是緣分。 這樣的相遇,便是為了離去。
這樣的牽手,便是為了放手。
若是簡單地將一段關於地方的記憶歸納在某個人身上,又何妨呢,畢竟如此也是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