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雙水汪汪的眼睛怯生生地看向眼前的男子,充滿了不解。
徐常轉向殿上的獨孤傲雲:“師父,弟子請求此次西子冬試,讓眉兒也去瞧瞧世麵。”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徐常竟然提出了這樣一個要求。
洛眉顯然有些驚訝,不知為何師父竟將話題提到了自己的身上,還提出了這般的要求,自己雖然修為尚可,可是劍道卻是遠遠不如其他師兄師姐們的呀。
她忽然小臉通紅,怯怯地低下了頭。
“師叔!”林秋生顯然有些慍怒,他已經關心則亂了。
“住口!”居藏一把提起林秋生,將他丟回了座位處,“你這小子不要鬧事!”
“夠了!”堂上的獨孤傲雲拄著點魔劍重重地點了點地麵,全場立馬肅靜了下來,林秋生也沒有再多言。
“此次西子冬試,便派遣公孫劍吾,獨孤若愚,慕容馮馮,黃苟,林秋生,洛眉,李暮秋代表我太白門前往。”
說罷他也不再多言。
徐常落落大方地施了一禮,隨即便直接走出了大殿。
當他走到了門口的時候,他突然停下腳步:“下山吧。”
莫名其妙的一句話,莫名其妙的一件事。
林秋生呆愣愣地看著手中的劍牌,想起了第一次見到那個林小子的時候,那時候兩人不約而同地去夥房偷吃,還因此爆發了一次大戰,還為此受到了懲罰,然後他癡癡地笑了起來。
他捏住了那枚劍牌,眼淚不由自主地落了下來,他在呐喊,用隻有自己才能聽到的方式呐喊著:林小子,若你身死道消,我必定為你報仇!
劍牌損,人則隕。
林秋生十幾年修煉的劍道,他早早不再是當年那個懶散的小胖子了,他的一顆劍心,從他此時可以入座大殿旁聽“西子冬試”便可以知曉,此時的他,有足夠的實力和資質當得起“劍修”這兩個字。
如劍器般直,如劍器般利,如劍器般堅韌!
次日,太白山麓初日剛起,雲台峰上雲霧初消,七個人帶著不同的心思,禦使著七柄劍器化作七道劍光,往著東南方飛逝而去,其快,宛若驚鴻。
山門中弟子知曉,這是峰上七名修為通幽的弟子,要去那吳國臨安府西子湖畔去參加那西子冬試,這可是在天下人麵前給宗門掙臉的機會啊!
也不知道有多少年幼的弟子一臉崇拜而期冀地看著天上的劍光,然後暗自發誓自己一定要加倍努力好好苦修。
然而劍光上的人卻各自有著各自的心思。
林秋生禦使著弑靈劍器,運使著靈力化去如刀子般割裂過來的寒風,他如今內心平靜如水,他對所謂的西子冬試並不感興趣,此次下山,他要自己去探尋林擇的消息。
劍牌今日才碎,想來林小子已然在世間行走十餘年,肯定會留下不少印記,他心裏暗暗思索,腦中一片清明。
一旁的公孫劍吾則是隨心所欲地禦使著劍光四處飛舞,他的心思也悄然遠去,隻不過看似大大咧咧的他也是有著一顆七竅玲瓏心:徐師兄此番作態定有他的原因,師弟是他一手帶來太白的,若是他當真身死道消,師叔不會這般模樣。
他恍惚間想到了什麼,定了定神,他嘴角咧了咧:傳聞世尊無所不知,無所不曉,那我公孫劍吾就拿了那第一,再向你請教請教林師弟的下落!
就是這麼簡單,公孫很是開心地自覺自己想到了最簡單的方法,他的心思一下子舒暢了起來,接下來就是打敗所有的對手便可以了。
而一旁的獨孤若愚卻是時不時地看向公孫劍吾的劍光:這家夥的劍光忽上忽下,不會還沒緩過神來吧,昨日竟然連劍器都握不住了,哼,此次下山,看來還會有額外的更多事端了。
一道雷霆飛瞬閃過,正是黃苟禦使著神劍紫宵加快了速度:“哼,你們幾個,可不要拖了我的後腿。”
“黃苟!”一看又是黃苟,林秋生頓時氣得直咬牙,他立馬加快了劍光的速度,“看我的!”
兩道劍光相互比拚著,速度顯然提升到了極致。
“我們也莫要落下了。”慕容馮馮笑了笑,隱隱約約在指示什麼,“難得下山,自然要開懷些。”
“好!”
“那就讓我們比比,誰先到那臨安府!”
“洛羽,我們也走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