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麥爾斯覺得許鳶似乎對這些都毫不在意。
她的手繼續揪著麵包,保持觀望。
突然,她吹了一聲口哨。聲音悠長回轉,然後嘎然而止。
遠處隱約飛來一些白色的水鳥。幾乎是瞬間就聚集在許鳶前方水域地上空,如直升機般浮停觀望。
麥爾斯看到許鳶舉起了右胳膊,準備了一下,以極快地速度拋了出去。排在最前地水鳥,一口接住,並吞食了下去,然後飛到許鳶地左上空待命。
此時,許鳶已經又投擲出第二塊麵包,準確地往同一個方向。排在第二的水鳥又迅速接住,順時針方向飛行排隊。
如此反複,水鳥有序地排成左右兩個列隊,以順時針方向按照許鳶投擲麵包地速度飛行。井然有序,不出任何差錯。
麥爾斯不由得看呆了。
連過往的行人忍不住停下來,紛紛舉起手機拍下這一罕見的場景。
直到許鳶把整袋麵包都扔完了,才拍拍手上的麵包屑,回身走到長椅上,拿起那杯沒喝完得卡布奇諾,坐了下來。
似乎整個人都放鬆了很多。
“wow. impressive。這是你養的水鳥?”麥爾斯也走過來坐了下來,忍不住問道。
“你覺得呢?”許鳶看著他反問。
“那它們怎麼這麼聽你的話?”
“這些水鳥也是有尊嚴的。你以為它們就隻是為了一點吃的活著?“
”你看鴨子,威脅著鴿子上前去搶食,但是天鵝來了,又立刻變得很卑微。
天鵝,仗著自己得尊貴身份,持強淩弱,我不屑喂它們。
鴿子,明明自己能飛,卻卑微得撿拾別人剩下的殘渣。
隻有水鳥,天空任我飛,漂亮的身姿,又身懷絕技。不管哪裏有食物,它們都會迅速集結。飛,停,走,轉。你看它們玩得多開心。”
“真佩服你!你還專門有一套理論。它們在玩?我還以為你在給我展示你培養的鳶軍團呢!”
“鳶軍團?嗯,我喜歡這個名字。那以後它們就是我的鳶軍團了。”
“你什麼時候開始訓練它們的?”
“什麼時候?不記得了,反正我已不開心,就拎一袋麵包過來找它們玩。”
“你老公也知道你這一嗜好?”
“他?他才沒有時間管我。生意困難的時候忙生意,生意好的時候忙女人。很榮幸,你是第一個觀眾。所以......”
許鳶起身做了個謝幕的動作,然後把手向麥爾斯一攤。
“做什麼?”
“打賞啊?白看哪?出來討生活不容易不是?我把遠在天邊的鳶軍團都叫出來了。你還不意思意思?”
“我不是已經給你買了咖啡了。”麥爾斯指了指許鳶手上地咖啡。
“一杯咖啡哪夠!”許鳶依舊攤著手等著。
麥爾斯左右摸了摸口袋,一無所獲。然後,十分豪氣地把自己沒有喝完地咖啡放在許鳶另一隻手裏。
“那就再加一杯!”
“切,就知道。你個孤寒鬼(小氣鬼)。”許鳶退回他地咖啡,蔑視地把頭瞥向另一邊。
“你說什麼?”
“我說你是一個勤儉持家的好家居男人。”許鳶一臉假笑地誇著。
“好了,現在我有心情聽你繼續說你的追妻計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