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我走。”許鳶瑟瑟發抖地靠著他說。
麥爾斯脫下外套,搭在許鳶身上。護著她離開了。留下呆呆站在原地的西班牙人。
“你真的不會跳舞?”回到車上,麥爾斯忍不住問道。
“你怎麼知道?”
“誰讓我請你喝酒的時候,你看都不看我。”
“你幹嘛跟蹤我?”詫異戰勝了疲憊。
“這裏好像是公眾場合。誰都可以來。不過我也確實好奇你老公到底對你有多狠心。”
“關你什麼事?你算哪棵樹上的鳥?你為什麼要勸我回來?你到底想對我做什麼?”一個棄自己於不顧的老公,一個偏偏愛來看笑話的債主。許鳶徹底崩潰了,有點歇斯底裏。一晚上的委屈與憤怒頃刻而發。
“你以為我想對你什麼?一個臉上有疤的女人……”麥爾斯還沒說完,就發現那雙有靈氣的瞪著自己的大眼睛開始起霧。
“sorry…….(對不起)”麥爾斯收住了自己的話,適時地遞上紙巾。
“我不需要。”卻被許鳶推了回去。
“我要回家。麻煩你送我回家。”許鳶強忍著自己情緒,不讓眼淚流出來。
“我可以放音樂嗎?”麥爾斯禮貌地問。
沒有回答。
車內響起了悠悠的阿根廷探戈的舞曲,時快時慢的節奏,隨著許鳶的心情起伏。在同樣舒適的座椅上,許鳶又不自覺得睡意沉沉。隻是耳邊隱隱約約聽到一個聲音傳來。
“不會跳舞可以學……”
看著又一次在自己麵前陷入沉睡的許鳶,麥爾斯摸了摸許鳶的額頭,並無感覺過熱。
“難道你真的有什麼氣睡症?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看來我要重新考慮一下了。”
“別放棄我。”許鳶突然夢魘般喃喃自語。
“放心,我不會放棄你的。”麥爾斯幫許鳶捋了捋落在右側臉頰上的頭發。
許鳶卻突然抓住了他的手,壓在自己右臉旁,死死不肯放開。
“傻丫頭,我保證你會學會跳舞的。讓你比任何人都出色。”
許鳶的手慢慢鬆開了,麥爾斯趁機騰出手來,把她的手塞進安全帶,以免再有異常之舉。
“不過不是現在。要等你跟你老公有了了斷。當初在拍賣行見到你的時候,感覺你是挺聰明的女人,怎麼可以在他麵前變得這麼蠢。我差點都要懷疑自己判斷有誤了。”麥爾斯身體往後退了退,再次仔細觀察許鳶。
“不過沒有疤,你看起來確實很不一樣呢。倒是個美人胚子。”麥爾斯忍不住又用手遮了遮許鳶臉上若隱若現的疤。
有了安全帶的束縛,許鳶果然一路都很老實。兩人相安無事。
到了目的地,麥爾斯先把她的手從安全帶裏輕輕拿出來。好像一切都沒發生過。
“怎麼又是你?”許鳶睜開眼的第一句話。
“我以為你會先說謝謝。”麥爾斯不以為然地說。
“謝謝你送我回來。不過我真的覺得你好像是我的克星。每次見到你都會又不好的事發生。”對於連續兩個晚上都莫名其妙害自己陷入困境的這個人,許鳶百思不得其解。
“要學會自我反省。不要把責任都推到別人身上。早點回去休息吧。”
看著許鳶進了門,麥爾斯發動引擎,快速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