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端著書本看得入神,一顰一笑都洋溢著青春年華飽滿的希望,這是對未來的希望,在她的眼睛裏天空澄澈的像是鏡子,映照著人世間的美好。
長發自然的垂下,然後被她自然的縷到耳後,動作舒暢自然,好像是在欣賞一場和悠閑下午茶匹配的小提琴樂曲。
女孩就好像一個活動的圖標,看在林夕的眼裏就會有說不出的不應該出現的情感出現,林夕知道這就是她在尋找的曾經,因為知道,所以,即使她的心裏一直叫囂著逃離或者不要看下去,她還是依舊站在這裏。
但是場景是會轉換的,林夕現在真的就像一個提線木偶,除了她自己的思緒什麼都不在和她有牽扯。
她看著那個女孩走遠,然後身體自發的跟上女孩的腳步,這是一個美滿的家庭溫馨的讓林夕討厭,甚至有一種想要極力破壞的感覺,林夕已經完全忘記了她是來找一個名為薑朔的少年。現在,她隻知道呆呆的站在角落看著一個不知名的女孩的生活。可笑的是她竟然沒有注意到即使女孩抬起頭她也沒有看清楚過她的容貌。
或者說,林夕其實時注意到了的,隻是她不想去將追究了,嗬嗬,某種程度來說這樣也是一種任性呢,隻是就是想這樣的任性一次,至於結果怎樣,不想去猜測也不想去想,怎樣都無所謂了,至少林夕有這樣的感覺,即使她逃離也逃離不了,那麼就放縱吧,不能逃離就放縱,這不是很好嘛。隨波逐流的浮萍不一定值得稱讚但是它的選擇別人又怎能完全的站在它的立場看待呢,既然不能站在她的立場那麼別人的看法又為什麼需要在乎呢。
林夕這樣想著,嘴角是酸澀到發苦的笑,或者這本來就不是笑,隻是冠上了笑的名,然後用歡樂襯托悲哀。真是哀意倍之。
場景再次轉換,天氣陰沉的不像話,其實到這裏林夕就知道她其實一直是站在原地了,否則明明是十幾分鍾怎麼可能出現好幾天的時間轉換呢。
這些林夕知道,而希路德也知道,但是他更知道,即使林夕發現了也會選擇繼續看下去,這場戲他是導演,而一個優秀的導演是會考慮到這樣的情況的。
林夕確實是很早就發現了不對勁,但是就想希路德預料到的,她會繼續看下去。
“你這麼肯定她會看下去?”薑朔不知何時來到希路德的旁邊,在他視線裏,某棵大樹的樹根部位倚著一個昏睡的少女。有點蒼白有點無力,緊皺著眉頭,好似在噩夢當中。
“那麼多的破綻,她怎麼可能發現不了什麼。”希路德沒有直接回答薑朔是或者不是這樣的話,但是不言而喻就是這樣的吧,很多東西點到為止。到了該停下的地方就應該停下,這樣才叫明智。就好像希路德這個導演對這出戲目的控製,什麼時間該停下也是一門學問。恰到好處能起到的效果可是不可估量的。希路德看著林夕,伸出的手在空中劃過一道弧度,薑朔不知道希路德這是在幹什麼,但是,三緘其口還是明白的,即使不明白也不一定需要詢問。
希路德看著自己的手,緩緩的在空中劃過,好像緊緊貼著林夕的臉頰,其實隻是好像,空氣距離明顯的真實。
“夕,我說過的一定會實現的,你永遠也逃離不了。”希路德好像是囈語的聲音,傳到薑朔的耳朵裏已經不知道說的是什麼了,但是薑朔還是可以清楚的看見希路德的眼睛裏閃過的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