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的表情在疑惑停留,又很快的滑向冷漠。
“你說,但是信不信在我。還有,你手上的東西,還是先收著吧。不然的話,還沒有開始談就先使用最後的手段,你覺得我會答應嗎?”林夕眼神一挑,目光從薑朔背在身後的手移開。
林夕的動作很大,或者說,林夕本來就沒有避諱薑朔的意思,再或者,換一個說法,就是林夕本來就有意做給薑朔看,然後,警告或者提醒。
薑朔扯扯嘴角,手擺到林夕的眼前,也不偷偷摸摸的,那把銀色的手槍出現在林夕的眼前,銀色的槍身在黑夜裏也會顯出一股寒意,林夕看著手槍心裏有一點莫名的畏懼,這是第六感給的警告,林夕看著薑朔手上的手槍,目光凝重,黑暗中她不自覺地調整了姿態。防備明顯。
手槍在薑朔的手上轉了兩圈,然後好像是一陣青煙遇見了一陣清風,消散的很唯美,同時林夕心裏的危險警告消失,但是林夕看著薑朔的眼神卻定格在凝重。
“你擺出那個東西是在警告我什麼嗎?”林夕微微眯著眼,看著薑朔,動作緩慢的從牆頭走下來。沒有錯,是走下來,那種好像走大宴會的大禮堂的環形樓梯的走法,一步一步,林夕踩在空氣中,衣擺被吹動的角度恰到好處的唯美。但是,薑朔是沒有心情來欣賞這一刻的唯美的,就好像林夕這樣不自覺的很有氣勢的樣子,也不是拿來讓人欣賞的。
薑朔雙手插在口袋,看著慢慢走下來的林夕,狀似隨意的笑笑,但是,不止是他的神經繃緊了。被風吹的晃動的雜草叢發出非常清楚的沙沙聲。空前安靜的過分。
“嗬嗬,何必這麼緊張呢,我隻是把東西收起來而已,真的不用緊張。”薑朔笑笑,開口打破這樣的局麵。
林夕像是宴會的主角,優雅緩慢的從環形樓道一邊觀望著宴會的情形一邊步入宴會的中心。
林夕站在薑朔的麵前。
“我的樣子很緊張嗎?還是說,其實是你,在緊張呢?”切中要害的話,讓薑朔的表情有一點破裂,這些都看在林夕眼裏,也正是因為薑朔不夠老練的表情技術,林夕沒有立刻扭頭走人。
隻是簡單地一句話就不能維持住表情,隻能說是涉世未深,還有就是不夠老練同時也說明他的心計沒有林夕想象中的那麼深沉。這些都是林夕樂意見到的。
林夕的語氣放緩和了不少,她看著薑朔,緩緩的說道:“說吧,你的理由,我聽著,但是我還是那句話,說不說在你,救不救在我。再說了,你這人真是不可理喻,吸血鬼會救人嗎?”
林夕側轉身,擋住她變得柔和的態度,但是這些薑朔也都看見了,隻是兩人都是心知肚明。直接跳過了這個話題。
“我幫過你,不過我要說的是這是真的,如果你想知道具體的事情,那麼我要說,你要答應我至少先去看看阮竹,我要知道送你是不是有能力救醒她。”
林夕挑眉,看著薑朔,直到薑朔的表情越來越凝重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