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在場的人就都單膝跪在了希路德的麵前。他們的麵前是兩具還在流血的屍體,可是他們的眼睛裏卻沒有容下這兩具屍體的半分。除了個別人偶爾會心有餘悸的看看橫陳的屍體,然後冷汗直流,麵如死灰。
希路德就站在這幾個‘個別’的麵前,他們低著頭,在看到希路德華麗的靴子時,死灰似乎不足以形容他們臉上的慘白。
“卡娜,說一下我的部下最近做的好事吧,有人似乎不滿足我給的利益,想要轉投到別人的門下了呢。”其實該說的希路德都說的差不多了,叫出卡娜隻是為了給這個已經定下了結局的事情走一下過場。
希路德一邊說著,一邊用鞋尖挑起麵前的人的頭。迫使他直視著他。可惜,能有直視他的勇氣的人已經躺在了厚厚的地毯上。而且永遠沒有站起來的可能。
希路德像一個任性的孩子一樣,將這個他覺得無趣的家夥放開了。
“卡娜,怎麼還沒有開始說呢,這些事情不是一直由你辦的嗎,怎麼,你覺得很累不想做了?”希路德抬高的語調讓卡娜心裏一顫,她趕緊站了出來,就站在希路德的背後距離他三步之遙。她正了正自己的心神。用一種平鋪直敘的聲調如實闡述。
其實,卡娜闡述的這些東西希路德早就知道,而且底下的大多數人也都知道,隻是那種流於低下的知道和擺在明麵的知道是不同的。所以,當卡娜每多說一句,就有人忍不住微微顫抖。而這些顫抖,都在希路德嗤笑的嘴角掛著。
這是計較,但是,聰明的人永遠不是隻會計較算計的人。他們通常都懂得什麼叫做駕馭。尤其是鬆弛之道,這一個月的時間大概是夠了,雖然真正通過考驗的不多,但是,一棒子打死還是行不通的,這一點,希路德很明白。
希路德鬆開青筋凹凸的拳頭,表麵上看起來似乎是一片慵懶的神采。
……
“小姐,我們現在是要去找晨少爺嗎?”司機看著坐在車後座的林夕,輕聲的詢問。
而自打坐上車就心情很好的林夕對著司機淺笑,點頭。然後,整個人的視線就一直黏在了窗外的風景。
窗外的風景其實很一般,但是,當看的人心情好的時候,無論是什麼樣的風景都會被美化。林夕,眼裏的這些風景就是如此。
隻是,饒是如此,林夕還是知道,眼前的風景是駛向越來越偏僻的地方的。
林夕皺眉,她取下掛在耳朵的耳機。看著司機目視前方沒有半點停頓的打著方向盤。
可是,杜晨明明是高科技大企業的老板,高科技大公司會在如此偏僻的郊外嗎。簡直就是奇談。
“司機,我們現在是要去哪裏?”林夕的表情有點警惕。但是,司機依舊是很和藹的說著她要去的目的地。隻是,他說著,卻沒有像之前一樣回頭。而且,語氣好像也有點呆板。
如果是放在以前,林夕大概會在第一時間識破所有,可惜現在林夕隻是皺了皺眉頭,最多最多留了個心眼,既沒有立即叫司機停車也沒有多餘的動作,隻是看著窗外的神色變得凝重。
車子繼續向著不知名的方向行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