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的動作很快,幾乎是發絲揚起微顫的瞬間,原本還彌漫著奢靡曖昧的房間整個暗了下來。
劈裏啪啦,一直散發著幽幽的微光的五彩的琉璃燈發出一聲足夠清脆的響聲,暗紅色的帷幔隨著空氣的流動輕微的晃了晃。
在暗紅彩繪的羊毛毯上,一地碎裂散落的玻璃折射著從厚厚的掛簾裏穿透進來的微亮,冷的詭異。
大大的洛可可風的公主床上,林夕從背後環住男人的脖子。她故意將平時收起的尖利的指甲伸長,一下又一下在男人的後脖頸處打著圈的劃著。她湊近男人的耳際,用嬌弱卻又妖嬈的聲音輕輕地,溫柔的在男人耳邊說道。
她那微涼的氣息在輕輕的打在男人的後頸,引起男人一陣輕顫。
“親愛的,不要動哦!不然,不然,我也不知道我的下一個動作會是什麼呢!嗬嗬。”嫵媚嬌柔的聲音從纖薄如絲的嘴唇說出,給這個夜晚滑下冷泉水一樣的刺骨冰涼。
這個夏天還真是冷啊。男人失笑。
“現在的形式已經很明顯了,你打算怎麼處理我呢,親愛的?”男人的語氣裏真切的透露出頹喪和無力,就好像一個真正的失敗者一樣,當然,這隻是很像而已,在他好像是頹喪的垂下頭的時候,她可是很明白的看清楚了他眼睛裏的戲謔呢。
他這樣的眼光讓林夕很不舒服,林夕惱怒了,她惡意的看看原本隻是在他皮膚上劃動的尖利指甲,隻見輕輕的加重力道,尖利的指甲就像沒有阻礙一樣,噗的穿透男人的皮膚。
“哎呀,嘖嘖嘖,我可真是不小心啊。親愛的你說是不是啊。”林夕的指間一點點的用力,指甲也越紮越深,男人蒼白的皮膚上滲出死死地殷紅,當然,林夕已經刻意的避開了他的動脈。
林夕觀看著男人的表情,對於他的無動於衷尤為惱怒,但是木頭可沒有什麼玩耍的勁頭,碰上這樣的板,林夕也隻能懨懨的收回了手。
本來,血族成員對付血族就是攻擊脖頸的,因為那裏是大動脈,血族也是人,即使早就被判定為鬼一類,但是血族照樣會因為大失血而重傷,雖然,在這樣的重傷下,隻要趕緊吸取鮮血補充就可以了。但是,沒有哪個血族會任由別人這樣威脅而不采取行動。就好像所有皇帝都不會允許臥榻之側有他人鼾睡,所以,如果不是萬分有把握,沒有那個血族會任由別人在自己脖子上架刀。
林夕收回手後,男人的後頸登時出現了幾絲殷紅の血月牙,但是轉眼就變成了紫紅,這是男人血族自愈能力的自動啟動,不一會兒,所有的月牙消失,男人蒼白的皮膚依舊蒼白,就好像林夕從來沒有做過什麼。
洛可可風的柔軟大床上,兩人幾乎黏在一起的身,體,使得原本久久因為男人的重量而下陷的大坑變得更大。遠遠看去兩人似乎是埋在了這樣的柔軟裏。
“親愛的,你這樣,我可是會害怕的。”男人的聲音聽上去好像有這無盡的無奈和寵溺,他拉著林夕的手輕巧的一個旋轉。而林夕也被他樣突然的舉動而驚駭,一時沒有察覺,就這麼著了他的道。
天翻地覆,等林夕回過神的時候,她已經是以一種仰躺的姿勢倒在了床,上。而那個男人就那麼俯視著他。表情叫做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