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艾格妮一直在找什麼人呢。”
……
半晌,當空曠的四野再也察覺不出一絲話語的痕跡,林夕回神。這個過程杜晨隻是在一旁佇立,他也隻能默默佇立,盡可能站在離林夕最近的地方,如此而已。
杜晨自嘲的閉上眼,眸光深處有最繁盛的星光,心傷。
……
林夕已經不記得是怎麼回的希路德,隻是記得一路恍惚,拒絕了杜晨的關心,她默默回到她的房間,此時,天邊泛起淺淺的魚肚白。
原來,天這麼快就亮了嗎?房間裏,林夕抬頭怔愣。真是,不知今夕何夕了。
踏出房門,所有的軟弱都被收藏,林夕抬高下巴,傲然優雅。大大的雕花落地鏡上,她的背影孤單卻高貴,她轉身袍角翻飛,卷發劃出的弧度留下一段無法言寓的韻味。
依舊是那個招待室,林夕和一直等在她門外的杜晨再次踏入那裏。招待室人基本上,上次在的人都出現了。
林夕和杜晨的到來,不意外的引起了一陣小小的騷動,但是很快就平息。
克威爾突然出現,他就那麼自然地站在整個房間的中心,像站了很久一樣
除了林夕和杜晨,所有人的眼底都有那麼一些掩藏不住的興奮和功利。畢竟,麵見親王可不是什麼隨時都能有的機會啊。而且,說不定還能得到親王的賞識。
林夕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冷笑,這樣的想法,真是哪朝哪代都不缺啊。
林夕的嘲諷分毫不差的落入了克威爾的眼裏,他笑意更甚,隻是那抹對著林夕的趣味快速的斂去,等林夕再抬頭時他又在仔細做著安排。徒留林夕緊鎖眉頭。
但是,林夕沒有看見不代表沒人看見,杜晨恰巧就是那個看見的人,他低頭,從這個角度剛好可以看到袍角在地上拖拽的折痕。
克威爾嗎?真是不知死活。
感覺到杜晨氣勢上微妙的變化,林夕的眉頭皺的更緊,她的眼底疑雲重重。
那邊克威爾,一聲令下,所有被選召的血族新人啟程,而窗外,太陽冉冉升起。
不用覺得嘲諷,這些新人都吃過了那種契約藥,要不然也就不會有她昨晚的狩獵了。現在,S市的警視廳大概忙的不亦樂乎吧。
林夕想到這個場麵就又忍不住笑了,那笑聲咯咯的說不出的寒冷。
離開這個叫做希路德的地方,但是卻沒有快樂,不是不想離開,隻是太明白,這樣的離開隻是死刑犯暫時的轉移牢房而已。
林夕輕嘲,那邊一個接一個的身影如鬼魅般消失,整個房間,就好像根本就沒有出現過這些人一樣。
“這麼平靜地表情。看來,你對能親王的城堡並沒有多大的興趣;還是,你其實舍不得這裏呢?”這樣的話說出來連說的人都忍不住要自嘲了。
希路德出現在林夕身後自嘲的笑笑。
林夕回頭。
“還在想你不出現就太不正常了,果然還是來了。公爵殿下,你說走在同樣的地方為什麼需要有不同的情緒呢?”
這裏和親王的城堡,對於她的意義都一樣,一樣的不想多待一秒,卻逃不掉。
林夕的內心各種情緒紛雜,這讓一旁的杜晨擔憂不已。
“公爵大人,我該走了。”
林夕的心情快速的平靜。她和杜晨一起消失在這間招待室。
……
在這個城市的另一頭,S市的市警視廳一大堆人麵對著新聞記者的責問苦不堪言。
市長就坐在獵魔會會長的辦公室,這次的事件嚴重的過分,獵魔會現任的會長也是一副苦臉,深思。
隻是兩人一個想的是官位政績,另一個思的是血族背後的意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