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片子,今天才來看媽媽,你都不知道媽媽多想你,來來來,給媽媽說說你在學校的事。”林媽媽笑嗬嗬的拉著林夕家長裏短的聊著,兩人的談話沒什麼重點不重點,似乎聊到哪就是哪。
林媽媽說的很多,林夕笑的很開懷,這樣的畫麵本該美好,但是一旁的杜晨卻不由得生出一絲哀傷,這抹情緒是林夕的,那個此刻大笑的像個孩子的人。
這樣的笑,杜晨隻在林夕還是林夕的時候看見過。
談話中的兩人忘記了杜晨的存在,她們說笑,她們回憶,很多很多的美好都浮現了……
談話進行了很久,杜晨也跟著站了很久,久到太陽的光線從白亮變成了昏黃,一絲一絲的光暈消失在地平線,天邊隱隱約約的可以看到一彎淺淺的月牙。
林夕借著出去拿東西的理由將杜晨拉到了走廊。
“我們走吧。”走廊,杜晨如此說著,他心裏的不安越來越強烈,而這種不安來自越來越黑的天色。這個理由很沒有說服力,但是杜晨就是這樣的在不安著。
杜晨的對麵,林夕一出來就低垂著頭,沒有在房間裏的笑容,甚至連來時期盼的心情都不見了,這是杜晨如今最熟悉的林夕,被烙下了艾格妮之名的林夕。
“就要走嗎,我說過要給你看的東西,你不想看了?”林夕勾著嘴角嘲諷的眼光****的暴露在杜晨麵前,“真的不想知道?”
林夕的問題令杜晨啞然,他下意識的錯開了與林夕對視的眼。
是的他想知道,他想站在離她最近的距離,但是不是靠這種揭人傷疤的方式。接下來要發生的,他多少可以猜測一二。
“夕,走吧。”杜晨沒有直接回答林夕的問題,他間接的說出了他的答案。
“是嗎,你不想知道。可是,我想告訴你啊。”林夕湊近杜晨,刻意用魅惑的語氣在他耳邊說著。
“晨,記住我今天的話。我允許你站在我的身邊,所以我告訴你那些你想知道的,我所隱瞞的東西,但是記住,這些代價需要你終其一生來償還。”
林夕一直是知道的,知道杜晨喜歡她,知道希路德喜歡她。他們的優秀是不用言語的,但是,她沒有心了,現在的她,隻剩下籌碼,她也是籌碼。她現在所做的就是那籌碼換一個最優的結果。
林夕的話杜晨自然聽得懂,但是他仍然存在疑惑,他已經向她獻出了自己的忠誠,是什麼讓她覺得那樣的聯係不夠緊密,非要在找一層東西將他們捆縛呢。或者說,夕,你到底想做什麼?
這一刻的林夕,杜晨看不透,但是他不得不說林夕向他拋出了他最想要的。
杜晨的回應沒有半分的懸念。
“知道嗎,我昏迷的時候夢裏出現的就是像剛才那樣的畫麵呢,那個新生兒以為那樣就可以將我困在夢裏呢,嗬嗬,真是傻,那樣的畫麵在真實,也比不上這個啊!”
林夕在杜晨還沒有體會話中的意思是,突然將門打開。
此時已經夜晚,月光從窗子裏打進房間。
沒有如同精致傀儡的林母,再次打開的房門更像是開了一扇鬼門,一扇住著惡鬼的門,那個惡鬼在看到林夕是開始瘋狂。
“你這個魔鬼,魔鬼,你滾——”林夕母親此刻的眼神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沉靜,取而代之的是暴躁瘋狂,她不停的將手邊可以拿起的東西朝林夕砸去。
林夕也不閃躲,任由那些物品落在她的身上。她的眼神是不變的冷漠,但是杜晨知道那紅色眼眸的深處是很深的傷口。
“你瞧,這些才是真實的。”林夕對著杜晨說,她的身影就那麼站著,而她的母親瞪著厭惡憎恨的眼睛,站在離她幾步之遙的地方,不敢朝她走近。
……
“怪物,你個怕光的怪物!”
……
如此這班的言論不絕於耳,但是林夕依舊是滿不在乎,她就站在原地,看著她的母親手中的東西越拿越大。
這裏的動靜很快引來了監管人員,監管人員一邊朝林夕道歉一邊快速的安排醫務人員為病患注射鎮定劑。
林媽媽奮力的掙紮,鎮定劑很快起到了作用,她的動作越來越小,但是直到昏睡前,她的眼神裏依舊隻有憎恨和恐懼。
“走吧,現在真的沒什麼可看的了。”
說完,林夕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