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華鋒苦笑了一下,“導師,那是您不了解族皇,我敢肯定,您就算將妖花的破壞力誇大十倍也動搖不了族皇的決定。”
“為什麼?”梅蘭不解。
“此子將來必將為我族所用,而血藤妖花肯定是越強大越好,就算如您所言最後妖花為害一方,對我族所言也是有所限度的,畢竟我族此時在四大強族的欺侮下已是苟延殘喘,城鎮土地流失大半,數代族皇忍辱負重,隻為重振我族雄風,一直以來等的就是一個契機!”
“如果真有妖花脫離我族掌握的一天,到時候隻要稍加誘導,這絕世妖花就會成為他們四族的帶去一份大禮,而這或許會成為我族數代族皇等待的那個契機。”劉華鋒邊走邊小聲道。
而梅蘭的臉色也是經過了數次變幻,最終她沉默了,一生傾力鑽研教務的她首次體會到皇權的黑暗。
那些每天將愛民如子掛在口中的皇者竟然如此的不將民眾生命放在眼中,這也許可以闡述為一皇功成萬骨枯吧!
段天臣跟著一位待衛去演武殿時經過一個巨大的訓練場,隻見訓練場中遍布著形形色色的少年男女,有單練的,有對練的,到處都是形形色色的武技。
段天臣的眼睛一下就瞪大了,從小在村裏長大,他從沒見到過如此多的武者,而且,這些少年武者怎麼看起來隨便一人的鬥技都與他父親差不多,甚至看起來更強。
就在他們經過訓練場時旁邊的人群中突然傳來一聲吼叫,將他們的目光吸引而去。
隻見一位赤著上身的強壯少年用胸口頂著一根丈八長的圓木,傾著身子雙手環抱用力的向前頂;圓木的另一端是五位與他年齡相仿的少年,五人合力之下竟然被對方一人頂得不斷後退。
五人的臉色弊的通紅,他們雖然已經用盡渾身力量可是雙卻仍然擦著土地緩緩後滑,後邊是一條紅線;眼看五人就要出線這時他們對視一眼,同時單腳踏地齊喝一聲,裸露在外的肌肉頓時擴大了一圈,這才止住了退勢。
顯然,五人在最後關頭運轉了鬥力;另一邊的赤身少年見狀又增加力量頂了幾下,不但沒將五人推動反而被對方頂著後退了幾步。
此時這位少年卻是咧嘴笑了笑,隨後他也運轉體內鬥力,隻見他渾身肌肉蠕動間塊塊賁起,一隻右臂更是粗壯的嚇人,而且隱隱有一層龍爪虛影包裹著整隻右臂。
當右臂的龍爪虛影成形時另一端的五人一驚,正要喊出認輸之際卻見那位赤身少年的右臂握拳,已經重重的轟在原木之上。
“轟”的一聲,一瞬間木屑橫飛,原木帶著一股巨力傳來推著五人一起向後跌去。
“哈哈,你們五個家夥今天終於用出鬥力了,我還以為你們輸的習慣了,寧願認輸也不願使出全力跟我切磋。”赤身少年哈哈笑著走過五人身邊,然後將他們一一拉起。
五人一陣無語,一位少年口中呢喃著:“你這家夥,每天就憑著你是極品紫脈欺負我們這些普通人吧。”
赤身少年卻撇了撇嘴道:“就你們?還普通人?你們出去狩獵回來不是每次都吹噓自己多厲害,多英勇麼?”
“虎哥,你就饒了我們吧,那隻是我們隨口說說而已。”
“就是虎哥,你也別急,你明年也能跟我們一起出去獵獸了。”
“就憑虎哥的龍形虎步拳,那些不長眼的異獸還不是一拳一個啊,嗬嗬……”
就在幾人討好這位虎哥時段天臣也在打量著這位人稱虎哥的少年,心裏暗暗為對方的力氣和鬥技感到震驚。
一位待衛在段天臣耳邊道:“這小子有兩下吧,他就是去年剛覺醒極品靈脈的一人,名叫嚴虎,隻修煉一年時間,修為已經達到鬥師了,這種修煉速度可是極為罕見的。”
“嗯,他很強。”段天臣喃喃道,他此時內心中鬥誌激昂望著嚴虎的眼神無比熱切,偶然間終於引起嚴虎注意,也將目光投向段天臣。
兩人目光對視,隨後互相點頭微笑,猶如早已相識的好友一般;他們雖然沒說話,雖然是首次相見,但都從對方眼神中讀出一種昂揚的鬥誌。
片刻後,兩位待衛帶著段天臣穿過訓練場,走向一座龐大的圓形建築,這就是皇室成員修煉專用的演武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