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音頗為滿意地看到水燕傾閉上了嘴,終於耳邊不在聒噪,這才滿意地笑了笑。
看來,這個女人,還是安靜的時候,比較可愛些。
終於水燕傾還是忍不住開口道到:“無音,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必須回長安。事關兩條人命。等完成事情之後,哪怕我再和你商量……婚禮的事情,好嗎?”
“事關兩條人命?雲裳?努爾赤?還是端木無澤或者是越王?”無音挑了挑眉,笑了一笑說道:“無論是哪條人命,死了,對我楚國來講都是一件善事。不是嗎?”
“無音!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深入佛家深髓,卻斷是沒有仔細參透的。你的心中隻有你的楚國天下,卻沒有想到普天之下的子民都是應該被仁愛的嗎?你太狹隘了!”
水燕傾哪裏學過什麼佛法,不過一頓瞎扯淡而已,卻被她講得一頓慷慨激昂,竟不由得讓無音的腳步頓了頓。
他淩空站於一樹樹冠之上,山青色的衣袂隨風揚起,而他目光灼灼卻帶上了幾許懷疑,認真地迷迷蒙蒙地望著水燕傾,歎聲道:“水燕傾,我總覺得,我這次送你回去,便是有去無回了。大概是要打一輩子光棍了。”
水燕傾一白眼,心想著,你若是在我這棵樹上吊死,死守這那個預言,自然是打一輩子光棍的。
“嗬嗬嗬……不會的。萬一你這次送我回去,我一感動,以身相許了呢?”水燕傾打著嗬嗬,笑得十分諂媚,連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鬼話。
“我看,與其送你回去,倒不如我們在此處看看風景,等他們自相殘殺夠了,回頭來找你的時候,我們再來商量以身相許的事兒。你覺得如何呢?”無音一挑眉,邪邪地看向了懷中驚詫無比的人兒,她的眼睛因為詫異而睜得大大,稱著她的臉,倒是靈氣了不少。
“你,幹了什麼?”水燕傾的直覺不太好,她絕對不會認為這個花和尚的話隻是說說而已。
“幹了什麼……?我隻不過是在尋到你時告知了慕容飛雪你的去處。想必這時候越王已經找到了端木無澤,而即墨澤,也扣押下了端木煜翰。啊……她可真的是個錙銖必報的女人呢。”
無音感慨不已,歎息說道,仿佛這一切都與他無關一般。
“無音……你卑鄙!”水燕傾頓覺得這栽贓嫁禍做起來,無音這在佛前教化過的人,怎麼比她還要順手!
“恩。據我所知,你本來就沒打算放出李王叔。也沒打算放過端木無澤。我隻不過是替你多收拾了一個端木煜翰,怎麼,這就說我卑鄙了啊?”
無音輕輕挑起水燕傾的下顎,將她捏得一陣生疼,一抬而起,便饒有興趣地看著她有些怒意的臉,喃喃自語道:“第一次見你,你在即墨澤的懷裏,沒想到,區區半年,你竟……”
無音似忽然意識到了什麼,臉刷的一下便紅了,緊捏著水燕傾的手也一鬆!
水燕傾失去支撐,驚呼一下,便直直地往下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