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這個消息,務必絲毫不差,及時的,傳達給我那尊敬無比的太後娘娘。”
赫連楚的唇邊驟現了一抹殘忍的酷冷笑意。
不就是借刀殺人,栽贓嫁禍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即墨澤,你可別怪我,你自找的。
“是。皇上。”
穆公公低頭,退了下去,隱沒在了月色之中。
***
是夜,皇甫瑟嵐剛批閱完奏折,躺在貴妃榻之上,慵懶地閉眼,享受著龍涎香的熏香。
卻聽到窗外有三五宮女在鬼鬼祟祟地聊著什麼。
“你知道嗎?今日上燈節,在西市街,走水了,引發了一場大火呢!”
“我怎會不知!聽說當時還發生了一場打鬥呢。更為神奇的是,那新晉的總都督更是身受重傷,直接當場暈厥了過去呢!”
“後來不是說寧國公趕到,直接送到無音寺去了嗎?”
“王爺怎麼敢去無音寺!那裏不是楚國質子……”
“噓!別說了。你想找死啊!這可是通敵賣國的罪名啊!”
幾名宮女鬼鬼祟祟推搡著剛想離去之時,卻聽到身後一個慵懶華貴的聲音響起:“說下去。”
幾名宮女回頭看見竟是太後娘娘親臨,嚇得腿都軟了,撲通全跪了一地,忐忑不安地局促在原地。
“我說,說下去。”皇甫瑟嵐絕美華貴的精致容顏之上是死一般的寂靜。
她居高臨下地睥睨地看著眼下的幾名宮女,怒色已隱隱而起。
如果她沒聽錯,即墨澤現在和那個女人竟然出現在了自己親口下令不得與外界有所接觸的無音寺?
自從皇帝赫連楚被幽禁之後,楚國王.儲無音和尚便被她以光大佛學文化的理由扣押在了無音寺,任何人不得多踏進一步。
即墨澤,不但無視她的規則,如今,為了那個女人,連通敵賣國的罪名,也要讓她親自替他安上才是嗎?
她的朱唇邊,陡然而現的,是一抹冷冷蒼涼笑意。
到底,是物是人非,時過境遷。
罷了,這最後的一點情意,他不念,她亦須何顧!
“奴婢們也是道聽途說!切是沒有要在太後娘娘麵前嚼舌根的意思!還望太後娘娘大恩大德,放過奴婢們!”為首的奴婢,倒是機靈的很,跪下,便是求饒的招式。
“我問你,回答得對,自然不必受罰,回答得不合我心意,你們一個也逃不掉。”皇甫瑟嵐微微一笑,眼間卻畢露了寒光。
“是是是!太後娘娘盡管問!”為首的那個宮女連連磕頭不已。
“寧國公,是否現在,真的在無音寺?好好答。”皇甫瑟嵐俯身,長長的指甲捏過了那宮女的下顎,一絲血滲出。
“奴婢不敢撒謊!是有人親眼所見!太後娘娘聖明!”那女子瑟瑟而抖,眼中卻有視死如歸的堅定之意。
“有人,親眼所見?”皇甫瑟嵐眯起了鳳眼,細細看了這女子一眼,微微一笑,臉色卻突然變幻!
隻見她堅冷似冰,怒色喝道:“擺駕,無音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