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子扭過頭，望著他，眼裏布滿了殺戮。
山夢焉的雙手很涼，十指的關節有些發白，證明她很緊張。
那五千摸道，如今剩下三千多。這是極為恐怖的數字。
摸道可不像銘嵐雨杉他們那麼容易就修煉成的。有人花了一輩子，進入這個境界。這五千人，不知用了多久時間，多少代學生。
如今隕落的這麼多，說出去，足以震驚整個大陸。
三千多的摸道如今已經疲憊，有很多人要離開，但在其中的牽扯，自己卻不能離開。
也望著那邊漫天水火的世界。
子仙很震驚，那股天地之力已經不是自己能抵抗的了。將視線看向九嬰那邊，稍稍鬆了口氣。
山夢焉還在那裏，這讓她安心了很多。
五隻幻獸很安靜，它們感受是最深的。
所有人都看著那邊，而此時作為那裏的那兩個人，在水火裏互相望著。
樓星輕笑道“沒想到你的天地之力能和我相當。”
銘嵐雨杉聽聞後，笑了一聲。“還是那句話，你是逆生，我是入道。就算你我的天地之力相當，但你還會比我強。”
樓星頗為好奇，說道“看得出來，你很有信心。”
“也許吧。”銘嵐雨杉攤了攤手。
“為什麼？”
銘嵐雨杉抬起手，揉著藍色的水，輕笑道“可能是因為我的五行是完整的，而你的五行卻是殘缺的，就算你衍生出的水之靈，我想也沒有我這麼純粹。”
樓星的笑容，慢慢緩和了下來。淡聲說道“我已經有了品器之書，遲早會將濃度提升到十層。”
銘嵐雨杉搖了搖頭。“你自己都明白，何必要騙自己呢。”
樓星一怔，臉色變得暗沉下來。
“你沉溺在品器之書裏已經那麼長時間，不能不知道，就算提升濃度，最高就是九層。”銘嵐雨杉晃了晃手中的血愁，玩味說道“而且就算你提升到了十層，在和其他四種品器的磨合下，也會出現問題。”
“我想，在萬年前，設立混元陣的那位前輩，也是僥幸。因為他所有品器的濃度都在八層，所以相生出現了天地之靈，但卻不是真正的洗禮。天地之靈因為無法混入自己的天地之力內，所以他才將天地之靈用陣法困在了混元陣內。”銘嵐雨杉的一句句話，都是猜測，但他卻在仔細看著樓星。
看著樓星麵容發生的變化，也就證明自己的觀點是對的。
樓星吐了口氣，說道“你說的對。你很可怕。憑借你的聰明，如果你也是逆生境，恐怕我早就死在你手裏了。不過，你以為你說的話，就會擾亂我的心境？”
“雖然，我看著很年輕，但我活了太久，比白雲子要長，比你爺爺銘嵐桑還要長，比在正都皇宮內，那三個縮頭烏龜還要長。”
銘嵐雨杉眉頭微微皺起，淡聲說道“你認識我爺爺？”
樓星笑了一聲，說道“當年你爺爺被選中去山之上，雲之下的地方，就是我告訴他們的。但卻沒曾想，你也竟然沒去。”
銘嵐雨杉沉聲說道“為什麼？”
樓星在這富有寒冷的火焰裏，望著銘嵐雨杉。片刻後。銘嵐雨杉恍然明白了過來。
“那時候你就想得到水之靈書。可能那時候的你還不是副院長，所以想將我爺爺弄走，毀了銘嵐家，介時，趁機盜取水之靈書。”銘嵐雨杉輕聲說道。
“沒錯。”樓星張開雙手，沉聲說道“你們銘嵐家一直是皇朝的低柱，隻要銘嵐家沒有人，皇朝中定然大亂。憑借銘嵐肅根本不能平息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