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大門口,禮部尚書碑哲明已經跑了過來。
臉上冷汗直冒。身上打顫。
這位老者平淡看著他,緩聲說道“戶部侍郎碑哲明接旨。”
禮部尚書聽到這話,心裏虛的很厲害。
但該說的話還得說。
“臣,戶部戶部侍郎,碑哲明領旨。”
老者緩慢攤開手裏的卷軸。
看著上麵飄灑俊逸的字,朗讀道“今年初春,東麵災荒橫溢,國庫撥下萬金款額。戶部侍郎碑哲明以官位壓榨,拿取錢財五千金。犯下貪贓。春末,戶部侍郎買凶殺人三男,知法而犯法。朕今日決定,剝去碑哲明戶部侍郎職位,摘取朝服,財產充公。”
碑哲明聽到這的時候,心裏反而鬆了許多。
那位老者看了一眼他,繼續說道“身為朝中重臣,懂法卻無視,這是藐視皇威。朕決定,就地抹去頭顱,以求正法!”
碑哲明突然軟在了地上。
眼神裏近是茫然無措。
老者將手裏的卷軸合上後,遞給了他。
淡聲說道“碑大人,請接旨。”
碑哲明已經無神,顫抖的手,接過金黃色的絲綢卷軸。
老者淡聲說道“行旨。”
身邊一位士兵,果斷抽出彎刀。
唰~
碑哲明人頭落地。
而後淡漠的將彎刀收回刀鞘。
老者淡聲說道“走,去下一家。”
今天所有朝中大臣人心惶惶。
在家裏坐立不安。
朝裏官位很多,無形中就多了很多的閑職。
閑職證明著可有可無。
皇帝今天借此開刀。
震懾了下麵的人,也是為了不久的將來,做下緩衝。
人不能殺太多,多了讓人害怕,就會給了發瘋的理由。
銘嵐雨杉換下了衣服,簡單的長衫穿在身上,坐在皇子府的大堂內。
聽著大皇子手裏念得名單。
銘嵐雨杉歎聲說道“十七位大臣,三位侍郎,一位參政大學士,剩下的官位也不低。皇上這次下了死手啊。”
大皇子將手裏的單子放在了桌子上。坐在家主的位置,神情淡然。
輕聲說道“殺了這麼多人,但主要的人卻一個沒殺。”
銘嵐懿軒挨著自己的兒子。
淡聲說道“殺這麼多人隻是為了震懾。殺了也就殺了。如果把主要的人殺了,剩下的感到害怕,會多出了事端。對咱們不利。”
大皇子安靜的沒有說話。
銘嵐懿軒看著他,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銘嵐雨杉微微低著頭,顯得很沉默。
大家都說了些話,就各忙各的了。
銘嵐懿軒回了自己屋子。
隨後銘嵐雨杉也跟著走了進去。
“不去找夢焉到我這幹嘛,這些天你忙裏忙外的,可有些忽略了夢焉啊。”銘嵐懿軒笑著說道。
銘嵐雨杉端了端肩說道“這幾天也沒什麼事兒了,肯定要好好陪陪她。”
“但是,父親。我找你來是有事要請教你。”
銘嵐雨杉的眼神很認真。
銘嵐懿軒笑了笑說道“說吧,什麼事。”
銘嵐雨杉平緩說道“陛下為什麼沒有殺該殺的人?”
銘嵐懿軒眼神短暫的眯了一下。
輕笑道“不是怕多生事端嗎。”
銘嵐雨杉輕緩說道“距離二皇子回來時間將近,隻是殺了些不重要的人能有什麼用?如果殺了那些重要的大人,肯定能動了二皇子的根基。既然殺人,應該殺些有意義的。”
銘嵐懿軒靜靜的聽著,沒有說話。
銘嵐雨杉也是沉思了一會兒,說道“難道陛下還有其他用意,不想斷了二皇子的根基,隻是剃去外邊的毛刺。如果不是剃掉,而是修剪。那陛下”
說到這的時候,銘嵐雨杉頓時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銘嵐懿軒。
說道“難道,難道陛下他。”
銘嵐懿軒伸出了手,擋下了要說出口的話。
歎聲說道“你想的沒錯,陛下其實最想讓二皇子上位。我想大皇子今天看見的名單後,有些傷心吧。”
銘嵐雨杉漠然笑了笑,聲音輕微說道“這特麼朝廷還真特麼亂啊。當年被迫離開正都,對銘嵐家也許是福。”
銘嵐懿軒伸出手來,摸了摸麵前個子已經到鼻梁的銘嵐雨杉頭發。
銘嵐雨杉從銘嵐懿軒房間走出來後,路過了大皇子居住的房子的時候,站了許久。
而後向著自己小院子走去。
大皇子站在窗前發呆。
納央安靜的站在他身邊。
大皇子緩聲自言自語說道“在父皇心中,還是二弟比我適合。”
納央有些擔心,將手伸進了他掌中。
安靜的靠在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