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要對我下手了?
和潘蟬的事是不是有關?
正在想著的時候,駕車的人在馬車外恭敬說道“老爺,到了。”
潘箋一愣,而後將紙條揣進懷中,淡聲說道“知道了。”
說完便從馬車裏走了出來。
環視了周圍。那些清理道路的還在清理,這間酒樓裏的生意有些冷清,也許是大雪後,來的人比較少了些吧。
潘箋小心翼翼的看著這些人的動向,生怕是人下了套。
當人走進了酒樓的時候,他感覺有些不對。
還沒走到樓梯的時候,潘箋轉身走出了酒樓。
人剛出去,銘嵐雨杉扶著欄杆,向下看去,正好看見了他。
淡聲說道“潘當家的,我家公子有請。”
潘箋站了下來,抬頭看著那張蠟黃的臉。
問道“你家公子是何人?”
銘嵐雨杉平淡回道“上來便是,你一個朋友已經到了。”
說完便把頭收了回去。
潘箋站在酒樓門口,權衡了一下,最後還是走了進去。
當人上了三樓,古柯輕笑道“進來吧,潘當家的。”
潘箋露出笑容,進門後左手握拳在下,右手握拳豎起拇指在上。
說道“來晚了,來晚了。您是哪家公子?”
古柯微笑著說道“先坐,還差一人,再等等。”
潘箋看了一眼坐在旁邊很安靜的曹艙,而後笑道“客氣,客氣。”說完便坐在了曹艙身邊。
潘箋坐下後,帶著笑容問道“請問公子貴姓?”
古柯抿了一口熱茶笑道“在下姓古。”
潘箋微微沉思了一下,在他印象裏,這正都裏高貴的人並沒有姓古的啊。
潘箋輕笑道“潘某眼界狹隘,請問古公子家父是?”
古柯笑了笑,說道“潘當家的不必試探了,我並不是正都之人。”
這話說完,潘箋一愣,曹艙一驚。
古柯淡笑說道“但我主家人卻和正都有很多淵源。”
這話聽到耳朵裏,讓這兩人釋然了些。
潘箋溫和問道“敢問您主家人是?”
古柯抬起來手,擋住了他要說的話。輕聲說道“不必再問。等一會兒另外的朋友。”
潘箋笑了笑,安靜的沒有雨說話。
這一坐便是一個時辰。
桌子上的茶已經換了好幾壺,古柯還是很平靜。
而潘箋和曹艙有些坐不住。
最後還是潘箋說道“公子等的那人想必是楊孔吧?”
古柯平靜說道“正是。”
潘箋和曹艙相視了一眼,苦笑道“公子有所不知,楊孔性子爆裂,非常跋扈。每次相約他都是最後到,或者幹脆就不來了。想必今日他應該是來不了。”
古柯不留痕跡的扭了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銘嵐雨杉。
銘嵐雨杉微微點了點頭。
古柯輕聲說道“也好,那咱們先吃,邊吃邊說。”
說完擺了擺手,銘嵐雨杉走了出去去叫餐了。
潘箋沒有留意他,但曹艙看著他走了出去,心裏鬆了口氣。
沒多久,飯菜端了進來。
一桌子的精美菜肴。
看著就食欲大開。
“先吃,吃完在說。”古柯說完後,便下了第一個筷子。
古柯吃了很悠閑,另外兩人吃的很快。
古柯看在眼裏並沒有說破。
輕輕放下了筷子。
潘箋和曹艙不約而同的停了下來。
古柯用留在桌子上的餐布擦了擦嘴。
緩聲說道“今日請二位前來主要是對於正都這片海分配的問題。”
潘箋聽到這話,眉頭微微皺起。
說道“公子何出此言?”
古柯笑了笑,說道“誰都知道正都是一塊好地方,我主家人也想來分一勺羹。”
潘箋的臉色變得冷漠了些,說道“正都的海三分,是我們三家辛辛苦苦打下來的,憑什麼交給你們?”
古柯雙手扶著桌邊,輕輕站了起來,淡聲說道“因為我們是官,你們是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