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嵐懿軒點了點頭。便抱著銘嵐雨杉走了進去。
山夢焉自然緊隨其後。
銘嵐肅沒有說什麼,自然去找到自己住的地方。
奘庭陽和大皇子說了幾句,又關心的和葵雪歆說了些話,也去休息了。
大皇子簡單的說了幾句,捂著疼痛的胸口離開皇子府。
強梁幀羚和強梁候已經回到了家裏。
強梁候的臉色蒼白,躺在床上。
身上的衣服已經換了幹淨的。
在床頭一位年長的醫生小心翼翼的包紮好傷口。
回過頭對著坐在牆下長椅上的強梁幀羚說道“國師大人,公子的傷口已經處理好。公子的身體健碩,恢複也會很快。現在失血過多,已經睡下,今後多加調理,會很快康複的。”
強梁幀羚還是那一身帶著血色的白衣,看也沒看那醫生一樣。
眼神有些深邃,沒有說話。
醫生一直站在那裏,不敢在言語。
過了片刻後,強梁幀羚揮了揮手說道“下去領錢吧。”
年長的醫生,微微彎腰,而後走了出去。
強梁幀羚麵容略微嚴肅,坐在椅子上不知在些想什麼。
妘寒這一路都在回味著。
不知不覺間已經走進了宰相府裏。
宰相府是個小院,如果和那些大臣一比,實在有些寒酸。
院落有些破舊,但誰也不敢闖進來。
在這小院子裏,不知道有多少高手在暗中。
沒過多久,裏麵傳出一道輕聲說道“進來吧。”
聞聲,妘寒推門而入。
宰相年邁的身體躺在搖椅上。搖椅下是柔軟的墊子。
躺著格外的舒適。
妘寒來到他身邊,低著頭沒有說話。
屋裏還算亮堂。
斜陽的輝光照進了屋裏少許。
落在宰相大人的臉上顯得有些健康的蕎麥色。
閉著眼睛的雙眼緩慢睜開來。
眼珠有些昏黃,但很深邃。一看就是非常有智慧的人。
輕聲說道“今日見到一些你平時見不到的事吧。”
妘寒輕聲說道“是。”
“感觸如何。”宰相大人輕聲說道。
妘寒想了想,說道“人命如紙。”
宰相大人沒有意外這個說法。
輕聲說道“如何自處。”
妘寒看著宰相大人,有些傷感說道“佑皇朝,伴君主。”
宰相大人輕輕歎了聲起,淡聲說道“如果不是我時間漸少,也不必如此強硬讓你接觸這些。權貴之間水很深,這正都裏的暗湧更加不可測。皇朝是人的皇朝,如果你心係皇朝,就要為這皇朝裏的人著想。其實君主是誰並不主要,主要的是他是不是和你道德相符。都在說君主選臣子,但臣子也可以選君主。這是主幹意識,不是絕對意識。你可明白?”
妘寒忽然跪在地上。
眼睛有些朦朧,說道“孫兒明白。”
宰相大人緩緩搖了搖頭,淡笑道“需要明白的東西在以後,選擇大於努力。”
妘寒跪在地上,雙手放在膝上的拳頭握的很緊。
片刻後,說道“今日見到銘嵐家主了。”
宰相大人笑了笑,說道“那人從小我就看著他長大,心性智慧都屬於大成,今後你要多向他學習學習。”
“是。”妘寒輕聲說道,而後又說了很多。
今天不懂的,以前不懂的,將來有可能不懂的,都在間歇的言語下,問了個便。
妘寒說道最後,變成了沉默流淚。
天色漸黑的時候才離開。
在圈樓裏,這裏已經恢複了原樣。
地麵上沒有了血跡。
甚至外麵的雪上都沒有痕跡。
一道身影晃悠悠的從樓裏的某一個房間走了出來。
圈樓裏漆黑,眼前看不清事物。
單手捂住頸後。
那是實在很痛,晃悠悠的從樓梯下來。
環視了一周,喊道“有沒有人!”
聲音在這廣闊的空間裏,來回蕩漾。
但沒有一個人回答他。
小聲嘟囔的說了一句髒話。
便走出了圈樓。
打開大門,便看見麵前半邊天的月亮。
輕聲說道“奘庭陽,我肯定不讓你好過。還有那個小子!”
月光的些許餘暉,在他臉上映出了麵容,這人正是被打昏過去的葛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