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梁幀羚看著他,輕聲說道“那年說過,銘嵐家不得入正都。銘嵐家一直一言九鼎,但這次”
銘嵐懿軒冷漠看著他,自己一揮手,就會殺了麵前這個老頭。
但現在還不能如此,他也看準自己不能動手,所以才敢這麼說話。
銘嵐懿軒單手背在身後,有些居高臨下看著他說道“不說當年,就說現在。我站在你麵前,你能怎樣?”
話說的直率。
強梁幀羚聽到這話,沉默了一會兒。
輕聲說道“不能如何。今日既然家主再此,我也就不待了,這就離開。”
說完後,便對著銘嵐懿軒行了一個禮,而後拉著站在身邊有些僵硬的強梁候轉身離去。
但是,哪有那麼容易。
銘嵐懿軒輕聲說道“你來便來,走便走。今日大皇子的女兒之喜,這麼離去可有皇朝禮節?”
強梁幀羚站了下來。
沒多猶豫,對著坐在碎石旁的大皇子說道“恭喜大皇子,今日之事實屬抱歉。還好眾人無憂。回去後定然補上厚禮,送到府上。”
大皇子看著他,說道“國師乃一國之師,今日的事,實在丟臉。父皇和我說過,你受教於他,同時也教於我和二皇子,是恩。這些年你的舉動對於皇朝來說極為惡劣,是愧。我們不得用前恩相抵於後愧。國師心裏有數便可。”
強梁幀羚聽到這話,歎了一聲說道“我早已有數。”
大皇子點了點頭。
說罷,強梁幀羚便抓著強梁候走了。
但忽然。
強梁候感到右臂一鬆。
隨後劇烈的疼痛環繞在身。
握著那柄細長的劍的手。嘭的一聲掉在了雪裏。
頓時染紅了白雪一片。
強梁幀羚的白衣也被染上了血色。
強梁候單手捂住斷臂之處。
半跪在雪裏,強忍著沒有發出聲音。
渾身在痙攣著。
強梁幀羚猛然回頭,語氣帶著怒火說道“這是為何!”
銘嵐懿軒此時已經在強梁幀羚的身前,平淡說道“今天這一幕都是你孫子照成的,留下一臂已經給足了麵子。前來賀喜怎能一身白衣,紅色代表喜慶。賀禮不能少,盡快送到皇子府。現在我要威脅你,下次再讓我看見他,讓他生不如死。”
一口氣說了幾個問題。
接連解答了他的疑問。
最後的那句話說的很自然。
但強梁幀羚硬是咽下了這口氣。
說道“告辭!”
說著拽起強梁候,駕著他,略微艱難的離開了這裏。
在他身側,留下一條紅色的血路。格外的豔紅。
銘嵐懿軒沒有看他們,轉身走到銘嵐雨杉身邊。
攔腰抱起。輕聲說道“先離開這裏。”
大皇子捂住胸口,有些痛楚說道“不行,另一邊還在廝殺,我不能這麼離開。”
銘嵐懿軒尋思了一下說道“你們先回去,我去看看。”
大皇子怔怔的看著他。
銘嵐懿軒說道“我會蒙麵,不會露出身份。二皇子那邊你不必擔憂,他已經回去了。這場戰鬥也到了尾聲。”
大皇子眉頭一抬,說道“如何結束的?”
銘嵐懿軒歎了聲,說道“不必多問,我先送你們回去。”
“好。”大皇子看著他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