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遲沒有說話。
在火焰裏的銘嵐懿軒揮了一下手。
火焰悄悄隱去。
背後筆直,淡聲說道“向前踏一步者,死!”
聲音不算響亮,但這麼多人卻全都聽見了。
二皇子苦笑了一聲,說道“你兒自幼體弱,怎麼會在這?銘嵐家也放心他出來?”
銘嵐懿軒心裏有些焦急。
但臉上卻依然平淡。
說道“這你不需要擔心。”
說罷,便轉身走向火牆。
二皇子的雙手緊了緊。
收起了苦笑,沉聲說道“如果我非要走出這火牆呢。”
銘嵐懿軒沒有停下來,隻是嘴唇微動,說道“你可以試試。”
二皇子看著銘嵐懿軒馬上就要進入火牆。
忽然抬起手。向前揮了一下。
後麵的士兵齊步向前邁去。
銘嵐懿軒停了下來。
輕聲說道“執迷不悟!”
說罷轉身,邁著大步向著那一千人走了過去。
銘嵐懿軒臉上恨嚴肅,有些怒火。
所以下手肯定會很重。
一雙火焰的手,在兩側腿邊燒的哢哢響。
二皇子隻能看著這一切,卻阻止不了。
他心裏明白,那邊肯定會出現一些事情。如果銘嵐懿軒趕過去,一定會出現變故。
所以隻能用這個辦法,拖一會兒是一會兒。
另一邊,奘庭陽虛弱坐在地上,雙手的鮮血滴答滴答的落在腳邊的白雪上。
雖然虛弱但臉上的痞氣和不屑很清晰的掛在臉上。
說道“是很久不見了。國師遠慮,幼時你近戰不理想,便讓你改用弓。你在這方麵確實有足夠的天賦。國師的想法一直不是我們這些晚輩可以揣測的,但他今天的決定卻讓我們這些晚輩有些瞧不起。”
強梁候一直淡然看著他。
雖然兩人的年紀略微有些距離,但雙方的身份會自然而然的拉近距離。雖然年紀不是一個平麵,但不妨礙互相了解。
作為年輕一代的佼佼者,奘庭陽一直都是眾人談論的對象。
像強梁候卻因為年齡的局限,拉開了這一評價。但說起他,沒有一人敢不認可的。
強梁候看了看這裏傷的傷,不醒的不醒的人。
輕聲說道“他的想法何須別人去評價。今天不是來找你的,主要來找大皇子,其次是來找他的。”
說著,伸出手指,指向想了在奘庭陽身邊昏迷不醒的銘嵐雨杉。
銘嵐雨軒嘴角的鮮血被山夢焉擦掉了。臉上的蒼白就像是重病之人。
奘庭陽眉頭一皺,說道“我奉勸你,不要動他。如果你傷了他,你們全家都會招到滅門。”
強梁候眼神有些深邃,淡聲說道“那天過去,我叫人去查了他身份。但沒查出來什麼,隻知道你們是在平原碰見的。身份神秘,你又這麼護著他。他究竟是誰?”
奘庭陽皺著眉頭,緊閉嘴唇沒有說話。
忽然,一道聲音傳來。說道“他是誰你還不夠資格知道。”
強梁候並沒有因為這話中的輕蔑而感到生氣。
隻是轉過身,微微彎了下腰說道“見過銘嵐老先生。”
銘嵐肅此時坐在白雪裏的碎石上。手裏那柄血愁在他手裏嗤嗤的微響。
銘嵐肅淡聲說道“強梁禎羚生了個好孫子啊。他今日怎麼沒來?”
強梁候淡笑道“爺爺年紀略大,實在不宜參加今天的盛宴。還拖我向大皇子致歉。”
大皇子在銘嵐肅的身後。
忍住了疼痛。
一臉的平淡。說道“回去告訴國師,道歉還是親自來的比較有誠意。”
“一定轉達。”強梁候看著大皇子輕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