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怒目看著青年,礙於大皇子在,要不然早就一巴掌拍了過去。
大皇子回頭看了老者一眼,老者麵容變得平靜了起來。
大皇子轉過頭看著青年說道“多謝小哥。”
說著便走出了客棧。
青年抖了抖抹布,在他們背後瞪了他們一眼,便走到櫃台後。
如果他知道,自己剛才及其有勇氣說的話,是對皇朝的大皇子,估計給他幾條命,都不敢吧。
大皇子和老者走出客棧。
大皇子便說道“那人確實不在客棧?”
老者輕聲說道“不在,整個客棧裏隻有兩道呼吸。氣息雜亂,不是品器之人。那人應該是走了。”
大皇子輕歎一聲,說道“走吧,整理一下,咱們就出發。”
老者問道“不在找找?派些人手,肯定有機會找到的。”
轉過頭,淡笑看著老者說道“既然見不到,何必強求呢。有緣分自然會在見到,你不也說過,他說,我若有事,定然回來幫我,這就足夠。”
老者無奈的看著他,沒有說話。
銘嵐雨杉和山夢焉順利出了城,順著大道走了很久。
從天明走到天黑,隨著他們一起出城的人,早已不見了蹤影。
整條大路上,隻剩下兩人在孤獨的走著。
但二人卻樂在其中。手裏的糖果早就吃完,空空的雙手擋在眼前,望向月亮。
山夢焉問道“雨杉,你說月亮上會不會有人啊?”
銘嵐雨杉溫和說道“這個得上去看看才能知道。”
“那怎麼才能上去呢?”山夢焉晃了晃眼前展開的手,透著指縫裏,看著熒光的月亮。
銘嵐雨杉摸著她漆黑的秀發,輕聲說道“也許,坐飛船能上去?”
“傻瓜,船隻能在水裏遊,怎麼飛的上去。”山夢焉微笑說道。
銘嵐雨杉摸了摸她的腦袋,說道“誰知道以後能不能。走累了嗎,我背你吧。”
山夢焉嘻嘻一笑,走到他身後,輕輕一蹦便竄到了他背上。
“出發~”山夢焉清脆喊道。
銘嵐雨杉輕輕一笑,大步的向前走著。
這世上本來就沒有什麼不可能的,誰說月亮就是一個遙遠的距離,就夠不著隻能觀望。誰說人死了就不能複生,隻能抱著絕望離開。
前一個的不可能,自己在前世看見過。後一個不可能,自己卻親身體驗著。
那麼,誰說我不能真的回到自己的家,甚至真的成神?
銘嵐雨杉心裏感歎著一些事情。
一些不能說的事情。
半月後。
一輛平凡普通的馬車,進了銘山郡。
吱嘎吱嘎的輪轂聲,走過不太平坦的地麵上,遙遠去看,這輛馬車,仿佛要散架子了一樣。
晃晃悠悠的。
但有些不同凡響的是,在這熱鬧非凡的街道,馬車周圍三米竟然沒人。
如果仔細去看,在周圍,有一些人在有意無意的阻擋著。
馬車上殘破的簾子,輕柔般被掀起。
大皇子看著周圍的景色,歎聲說道“不愧是皇朝的第一大城。民俗親和友好,安樂自在。”
駕駛馬車的正是跟在大皇子身邊的老者。
看著人群說道“銘山郡是當年開國皇帝所賜,經過萬千年來的繁衍,這裏將近一半多的人,都是當年跟著銘嵐家一起出生入死的後輩。熱鬧是正常的,但一直維持著這種安寧,卻是非同小可啊。”
大皇子輕歎一聲,說道“治理民心,銘嵐家一直都是平近與人。把所以人放在同等的地位,為在銘山郡裏的人謀取福利。銘嵐家實在是厲害啊。”
“熟話說,天高皇帝遠。大皇子不要怪老夫多嘴。”老者轉過頭看著他說道。
大皇子認真說道“先生請說,但說無妨。”
老者用手裏鞭子輕輕抽了一下前麵的馬,輕聲說道“在宮裏,說看的是天下,其實看的隻是下麵的大臣們。大臣們勾勒出景象,便是讓你們看的。如果真的體驗民情,不如叫來幾個市井人民,讓他們跟您說說,都比下麵的大臣們說的有力,更讓人信服。”
大皇子微微低著頭,片刻後,抬頭,認真說道“多謝先生指點。”
老者淡笑一聲。“何須指點,其實大家都明白,隻是不說而已。不要怪老夫多嘴就好啊”
大皇子笑了笑,安靜的坐回了馬車裏,看著外麵的車水馬龍。小聲說道“心係天下,便與天下係。”
老者嘴角掀起笑容,輕輕抽動鞭子。“架。”
沒過多久。
老者輕聲說道“大皇子,到了。”
大皇子掀起遮著的破布,下了車。
抬頭邊看見了大門旁的兩棵蕭瑟的梧桐。
接著便看見,那張匾額上字體飄灑的三個大字。‘銘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