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了一夜,第二天清晨,空氣非常冰涼。
許多人填了一件衣裳,但臉上依然感覺到涼意十足。
忽然,一道悲淒的音樂響起,驚擾了房簷上的野貓,猛然一個長驅跳躍,奔上了一顆枯樹上。
回頭望著下麵一身白色麻衣的人們。
似有不解。
音樂淒涼悲憤,凡是人聽見了都會心落幾分。
街巷外的一些趕工的人,聽見這個聲音都疑惑了起來,這又是誰家死了誰?
沒過一會,這個消息便傳開了。
原來是城主府家的大公子死了。
所有人聽見這個消息都被震了一些,然後都笑了幾聲。
今日的大米斤數比以往足了些,菜一斤裏比以往多了些,人的笑容也開朗了多。
客棧裏,銘嵐雨杉揉了揉眼睛,張了開來。發現屋子無人。
這才想起,昨晚她另開了一個房間。
山夢焉昨晚看著他說道“既然你無大礙,我去再開個房間。”
“床夠大。”銘嵐雨杉認真回道。
山夢焉俏臉一紅,瞪了他一眼,便去開了一個房間。
銘嵐雨杉伸了伸腰,發現太陽已經掛起,雖然燒的熾烈,但蓋不住空氣中的涼意。
也許,昨晚的那場雨,徹底變換了一下季節交替吧。
銘嵐雨杉從床上下來,披上在床頭的長衫,坐在椅子上,喝了幾口熱茶。
砸了砸嘴,心想道,這茶果然沒有平壤客棧裏的好喝。
想到這裏,又想到了古柯和茜洳,以及和平穀郡郡主的談話。
當當!!
一陣敲門聲。
銘嵐雨杉淡笑道“進來吧,老先生。今日你可比往日來的晚了些啊。”
老先生聽見這話,便推門而進,看著氣色已經好轉的銘嵐雨杉,笑道“來時去看了看熱鬧。所以來晚了些。”
“哦?這小城裏,能有什麼熱鬧。”銘嵐雨杉為老先生倒了一杯茶。
老先生沒有客氣,坐在他旁邊,輕輕喝了一口,淡笑道“這城主府裏的大公子,意外去世。這可是近來幾十年都沒發生的事啊。”
“城主的兒子?”銘嵐雨杉輕聲說道,而後想明白了,嘴角輕笑了一下。
果然如此,怪不得,死了個人,皇朝的人會來。
但也說不通啊,隻是一個城主之子,怎麼能勞煩護衛隊的人?
銘嵐雨杉這一瞬的時間,便想到了這些問題。
老先生淡笑道“這城主在位幾十年,按道理應該換了地方,但托了上麵的關係一直沒走。把我們這些百姓,可克扣完了。”
銘嵐雨杉微笑一聲,輕聲說道“老先生,藥帶來了嗎?”
老先生從藥箱裏拿出牛皮紙包裹好的草藥。放在了桌子上。
輕聲說道“按照你說道,這藥活血,補身。”
銘嵐雨杉轉身站了起來,從皮包裏拿出一張銀票,放在了桌子上,輕聲說道“老先生,這是藥錢。”
“不是還要吃上幾天嗎?”老先生疑問道。
銘嵐雨杉輕聲說道“計劃沒有變化快,我在這城裏不能多待,還有要事。”
老先生輕輕點了點頭,把銀票揣進了懷裏,說道“那好,我也不多呆了,得去看看出殯。”
銘嵐雨杉眉頭一抬,笑道“沒想到老先生還有這癖好?”
“扯淡,主要是去好好樂一樂。”老先生看著他說完後,便背著藥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