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嗎？”山夢焉柔和說道。
銘嵐雨杉溫和說道“不苦。你喂我吃什麼我都覺得不苦。”
山夢焉噗呲一聲笑了出來。俏臉有些嫣紅，說道“都這樣了，還貧嘴。”
“這是一種感覺，就算再苦的藥，有人喂，就不會苦了。”銘嵐雨杉的臉上還是有些蒼白虛弱無力，說的話也有些軟綿綿的。
“咳咳！”清脆的咳嗽聲打碎了溫情的畫麵。
銘嵐雨杉修長的眉頭一挑，說道“老先生還沒離開？”
坐在桌前，飲著清茶的老先生，聽到這話，差點嗆到。
無語說道“小夥子，是你讓我留下，幫你抓第二幅藥的。”
“額不好意思，老先生，剛才一時失神，便把這件事忘了。”銘嵐雨杉在床裏麵，向著山夢焉咧了咧嘴。
山夢焉輕笑了一下。
“年紀輕輕，就這般記性，還不如我這個老頭子呢。說吧，下一副開什麼藥？”老先生拿出筆硯擺在桌子上。
銘嵐雨杉輕聲一笑說道“古藤之須三根，虎心半個”說了一大堆，這次比上次的單子裏的東西要多了些。
老先生越記眉頭越皺。
筆緩緩放在硯上，疑問道“這單子又是治什麼的？”
銘嵐雨杉隔著床邊的薄紗看著老先生，軟聲說道“老先生明日抓來便是。”
“那好吧。”老先生把筆硯收好，站起身來，輕聲說道“告辭。”
銘嵐雨杉輕聲說道“先生慢走。”
老先生慢慢走出了屋子，回過身來把門帶上。
山夢焉拿起藥碗繼續喂著銘嵐雨杉，輕聲說道“那單子也是假的？”
銘嵐雨杉咽了一口藥後，說道“有幾味藥是多餘的，但明天那藥是最重要的。”
“哦那我明天一定好好煮。”山夢焉輕聲說道。
當把最後一勺藥喂完後，用手中的手絹擦了擦他嘴角，問道“那天那場雨，如此詭異。那時你在外麵，有沒有看見什麼。”
銘嵐雨杉回憶那天發生的事兒，看著山夢焉正經說道“如果我說，那天我看見神仙的了，你信嗎？”
“神仙？那是什麼？”山夢焉疑惑問道。
銘嵐雨杉額了一聲，說道“就是你們所說的成神。”
“神？不會吧。”山夢焉驚呼道。
“那天我看見雲層裏有兩個身影，在來回比鬥。每動一下便是一道殘影。這種虛空而立，戰在雲層之上的，不是神還是什麼。”銘嵐雨杉說道。
山夢焉短暫的震驚後，說道“那天天空那麼黑，你是怎麼看到人影的。”
“這個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就感覺到有人影，而且，我隱約能看見。”銘嵐雨杉摸了摸眉梢輕聲說道。
“神都是萬古留下的傳說。從來沒人看見過。境界就算最高的人，也對成神都望塵莫及。神怎麼隨便讓你看見。”山夢焉看著他，輕聲問道。
銘嵐雨杉沉默一瞬，輕聲說道“也許是我看錯了吧。那時候雨大，可能模糊了視線也說不定。可能也隻是摸道境而已。境界的差異才會造成這樣的錯覺吧。”
“也許是吧。”山夢焉輕輕回道。
銘嵐雨杉看著棚頂，心裏默想道，那身影肯定不是幻覺，再者說，比神更強大的我都見過，見個神有什麼好稀奇的。
輕輕閉上了眼睛，沒過一會兒，氣虛變得平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