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木葉就在刀河的眼前,上麵還有著一個有一個的小燈泡爬在上麵一動不動,刀河搖了搖葉子,這些蟲子依舊不動。
大概在睡覺,刀河想。
順著目光向前,穿過泥潭,便是一片更加茂密的地方。
鐵木全部位於泥潭的前岸,而這一棵就是最接近泥潭的鐵木了,因為並不影響視野。
泥潭沒有多寬,十多米的樣子,但泥潭兩岸的差異很明顯,泥潭後岸上的樹木看上去的體型就更加正常,刀河一直想過去看看,可是由於這寸步難行的泥潭導致刀河完全無法過去,而如果繞過去的話,一是有點兒遠,二來從別的地方過去依舊會用相應的難題,刀河就打算等將這麵的區域完全探索清楚之後,再想辦法過去看看,這裏依舊還有很多地方刀河不清楚,比如葡萄架那塊地方。
人們說站的越高看的越遠,刀河現在站的已經足夠高了,但刀河卻沒有這樣的感受。
泥潭後岸的樹木鬱鬱蔥蔥,花草蔚藍,還有各種生物,一群小野豬們正在泥潭中央翻來翻去,小野豬的獠牙在泥潭上畫出了一條又一條的深溝,小野豬的旁邊是幾隻巨大的羊駝躺在那裏,時不時嘟嘟叫著。
任何人看到這一幕都會生出自然無限好的感受,刀河沒有。
五六十米的高度離千二百米差的太多,離這篇竹林的外麵差的更遠。
刀河不止一次想過,這片竹林對刀河意味著什麼?
是一間牢獄嗎?一間龐大的永遠無法走出去的牢獄嗎?
刀河還沒有仔細的想過這個問題,很少有世間像今天這樣閑暇下來,陽光從頭頂落下,刀河靜下心來仔細想了想,刀河覺得真的不一定。
竹林確實限製了刀河的自由,可能讓刀河這一輩子都隻能待在竹林內。
但這就是壞事嗎?
這裏或許已經不是地球了,那麼竹林外究竟是怎麼樣的世界?
刀河一點兒都不了解,就是在竹林內,很少有食肉動物的情況下,刀河有兩次差點兒丟掉了性命。
一次是植物生物,一次是動物生物,動物生物的那次還好,刀河躲在竹林中一動不動,那隻食肉動物失去耐心後就離開了,而植物生物的那一次,刀河昏迷了三天,在竹樓內躺了兩天才能夠走動。
有時候刀河想到外麵的食肉動物和食肉植物們或許更加恐怖,刀河就沒有想出去看看的念頭了。
或許,竹林是在保護自己,刀河也這樣想過。
透明的風拂過刀河的臉頰,刀河的心神飄忽不已隨風不知道飄向那裏,有陽光照耀下來,照的刀河的狗啃的頭發長短不一隨風而起,刀河很二地想我現在是不是像一個俠客,一縷發絲吹到刀河的眼前,刀河繼續很二地想:應該挺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