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煜塵朝門鏡外看了眼,提起桌上的水壺,“沒水了,我去打一壺。”
她看著他走出去。
“嘖嘖嘖,左淩,你這個事可都被媒體報道了,我也是看了電視才知道,聽到你名字時,我的心髒嘎達地停止蹦噠了,爺真是被你嚇到了,快來安慰安慰爺。”
他湊到左淩床前,捂著胸口,演得那叫一個“生動”。
演技不過一分鍾,元旭巴掌呼來,將他拍到了空床上。
左淩笑。
“他們來過嗎?”元旭問。
“下午會過來。”
她拿起法語書,看了起來。
任卓凡他們總是下午的時候會過來,他們好像達成一種默契一樣,上午舒煜塵,下午任卓凡俞陽他們。
舒煜塵和任卓凡,她感覺這兩個人並非表麵這樣互相排斥,有時候默契能達到她驚訝地程度,有時候又給旁人一副互相容不下的表麵,到底還是血緣關係。
“伯父。”
過道的盡頭,黑色西裝革履的男人邁出的腳步頓住,回過頭看他。
“您要永遠這樣去關心自己的女兒嗎?”他直視著他,手上的水壺被玻璃折射出的光刺亮。
嘴角抿著,眼裏透著疲憊,領帶有些鬆垮,西裝上浮著一層冷氣,雖不至狼狽,依舊氣場十足,卻掩不住臉上疲憊的神態。
他的話讓他長久沉默。
“替我照顧好小淩。”他說完,轉身按開電梯門。
“她需要一個解釋。”口氣帶點冷硬在左澤明邁步時開口。
他頓住。
“一個解釋,這不難。”
靜。
這次他沒有再開口。
“小淩……謝謝這幾天你對她的照顧。”左澤明背對著他。
“應該的,還望伯父不要怪我剛才的無禮。”
左澤明回過頭看他又將視線移向左淩所在的病房,停了一會,轉身走進電梯。
。
初晨地陽光,溫和的透過玻璃折射在過道上。白色的襯衣有些刺眼,手上提著食盒,步子不緊不慢的走著。
他有些鬱悶,因為這次帶的飯不是他自己做的,而是蘇芮。聽說她起的很早,就為了叫他送飯時能帶上,因為這個,他老子一早打電話傳他回去,導致他現在十分沒什麼精神。
手搭上門把,轉動。
哢嚓——
愣住。
病房內空無一人,左淩躺的那張床已經整理好,成為了空床。
眉頭蹙起,關上門往回走,掏出手機開始撥號。
——關機。
腳步頓住,眼眸變得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