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害怕了?”宛君看著她笑。她倒不怕她知道,她想除掉她已經不是一日兩日的事了。
“該怕的應該是你吧,我還活著一天你就別想等到高枕無憂的那天。”
“砰——”筆在手上斷掉,抬頭看她,嘴角一抹詭異的笑容。
“別怕,我會帶著碩文的那份,一並還給你。”
麵部微微一僵,勉強保持笑著,她麵對著她,說:“我當然不怕,相信高枕無憂的那天很快就會到來。”
起身,門打開一點時,想到什麼又看向她:“不知道你的那些朋友知道你殺過人,他們會怎麼想?嗯?”意味一笑。
左淩半眯著眸子望她離開。
——不知道你的那些朋友知道你殺過人,他們會怎麼想?嗯?
她低頭看著地上的筆,腦袋運轉著。
“你殺過人?”
突然響起的聲音讓她一愣,抬頭望去。
任卓凡沉著臉從外麵走進來,隻有他一個人。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左淩撿起地上斷掉的筆,像是漫不經心的問。
“剛剛,但足以聽到重點。”關上門,他看著她,見她動作一滯,隨後又坐到床上。
“你相信?”她反問。
“剛才不信,現在信了。”他的眼神一暗。
點點頭,表情淡淡,沒有做任何反駁,除了之前的一滯,表現出來的都很淡定。
“是壞人?”他希望她隻是出於自衛做出的。
“好人。”
“什麼人?”
“學生。”
“幾歲?”
“和我一樣大,走的時候隻有十六歲。”她淡定的回答完。
“你到底還是人嗎?”任卓凡望著她,眼神裏是不可思議,惱怒,憤恨,失望。
“你當時隻有十六歲怎麼可以?難道你就沒受到法律的製裁?”他望著她,她在他的眼裏已經沒有那麼好了,現在她已然成了一個殺人犯。
“這就是富二代的好處。”她自嘲一笑,澄澈的眼睛望著他,卻讓他感覺她那雙眼睛已是一片汙濁。她的笑讓他絕望,拿起桌上遺忘的手機不願再看見她似的離開病房。
頹廢的仰躺在床上,一雙眼睛盯著天花板,似是要灼穿它,腦袋裏混亂一片,不知道該怎麼解決。
伊莫寒隱約覺得有什麼改變了,任卓凡每次來給左淩複習完準時離開,除此之外沒有多餘的話,左淩也隻是聽他講題,問到題時回答,不問便聽他講著,任卓凡的冷漠態度和左淩無所謂的樣子讓兩人相處的模式變成了機械式。伊莫寒沒有說出來,他不是個擅長勸解的人,他怕他越描越黑,反而弄巧成拙,還是他們自己解決吧。
“舒煜塵最近在幹嘛?”補完習後,左淩突然問伊莫寒。
有些奇怪她為什麼突然問,剛自上次舒煜塵走後,兩個人就再沒聯係了,左淩的樣子也沒什麼,今天怎麼突然問起了?雖然奇怪,不過還是回答了她。
“高考了,忙著選下一任學生會長。”他簡言回答。
左淩點點頭,剝開一個橘子,吃了一個對他說:“明天我想吃麵。”
伊莫寒應了一聲,和收拾好的任卓凡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