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內奸(2 / 2)

子墨也拿了塊點心咬了一口,“吃人嘴短,咱們幫他盡力周旋就是。”

兩人吃了點心,就打算先去客棧接祝融,然後再回將軍府。

剛要走,便瞧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從一處隱蔽的牆角翻了出來。此人行色匆匆,下了牆,又衝牆裏麵打了個呼哨,就直接鑽進一輛駛來的馬車走了。

邀雨莫名地看著馬車駕遠道,“這秦狐狸怎麼從這兒出來了?”

子墨眼神冷峻,“總不會是來尋咱們的……”

邀雨看了看那處牆角,撇撇嘴道,“咱們廢了這麼大的力氣才進出宮裏一回,他倒好,有這麼個好地方,直接翻牆就進去了。”

子墨也對那處牆角望了望,“裏麵必是有人接應。外人進去,怕是沒那麼容易。”

邀雨的不安,鍾兒的處境,秦狐狸的古怪,就連那個嘉禾夫人都讓子墨心生疑竇。

子墨雖有些認命地知道老天爺是不會讓雨兒的一生平凡安穩,隻是何苦連個喘息的機會都不給她。

三人入夜才回到將軍府,並無旁人過問他們去了何處。

仿佛今日發生的這諸多事情都水過無痕,隻留種種危機暗藏於這黑夜之中。

自那日之後,邀雨便和子墨分頭。邀雨負責監視拓跋破軍的動向,而子墨則暗中跟著秦忠誌。

三日下來,邀雨那裏沒什麼進展,可子墨卻發現秦忠誌經常與一位宮中負責采買的宮女接觸。甚至於昨日,又進了一次宮。

難道秦忠誌實際是魏皇的人?這太聳人聽聞了。

吃了晚食,子墨和邀雨正商量著下一步該怎麼辦,就有下人來請他們到拓跋破軍的書房,說是將軍有要事相商。

讓邀雨有些驚訝的是,原本這幾日都安安靜靜的書房,此時卻裏裏外外的燈火通明。

加急的軍報一個接一個地呈進拓跋破軍的書房。下人們一個都沒敢休息,統統守在書房外候著。整個將軍府仿佛箭在弦上,一觸即發。

約莫一刻鍾後,秦忠誌也被下人領著快步走了進來。方一進門,拓跋破軍便揮退了房內的下人。接著似有探究地問了句,“秦兄今日去了何處啊?”

“方才去市井買了些點心和玩物,剛剛想辦法給小主子送進宮去了。”秦忠誌是個比狐狸還精的狐狸,又怎麼會聽不出拓跋破軍話中的意味,所以他專門挑了個拓跋破軍的軟肋來說。

一聽秦忠誌提到鍾兒,拓跋破軍五味雜陳,心一軟,果然沒再追問,卻似乎對秦忠誌的說辭並不十分滿意。

邀雨皺了皺眉,子墨說今天秦忠誌出府就直接去了趟當鋪,出來時拿了個包裹。然後就去見了那位采買的宮女。

秦忠誌自己卻說去買點心和玩物給鍾兒,這明顯是說謊!邀雨此時看向秦忠誌的眼神便有些淩厲了。

可還不等邀雨表露出什麼,便聽拓跋破軍又問,“那麼子墨兄今日又去了何處?”

邀雨不可置信地扭臉去看拓跋破軍。的確,他們回到將軍府是有目的,可畢竟到現在還什麼都沒做成,居然就要替秦忠誌背黑鍋?

邀雨就差沒開口嗬斥拓跋破軍眼瞎,養了個細作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還不自知!

子墨卻一點被冒犯的怒氣都沒有,依舊淡淡道,“廊坊街。”

邀雨嘴饞,這是整個將軍府都知道的事兒。

她若出門,必定會大包小包的帶一堆回來。她若不出門,那就是子墨出去帶一堆甜的鹹的回來。

子墨此時說去了廊坊街,就是說他去給邀雨買吃的了。

秦忠誌見邀雨要發火,忙岔開話題道,“不知將軍叫我們來所為何事?”

拓跋破軍看向屋子裏的三人,聲音凜冽道,“有人泄露了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