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草帽刺客(求收求推薦)(2 / 2)

說完他揮了揮手,立刻有人駕了輛馬車進入巷口。秦忠誌撩起簾子道,“原想著女郎和小主子玩累了可以坐的,倒沒想到在這兒用上了。”

邀雨和子墨先後入車,兩人卻出奇地安靜。一直到車近將軍府時,子墨才開口,“為什麼不讓我下手?”

邀雨一直用手摳著指甲上的血跡,淡淡道,“沒必要髒了你的手。這世上一個妖女就夠了。子墨隻做如玉公子就好。”

子墨方要說什麼,馬車卻停了下來。外麵傳來秦忠誌的聲音,“女郎,到府了。”

邀雨直了直身子,鑽出車外。

此時府裏已經亂作一團。

門客們全都聚在前院與後院間隔的院門前,礙於禮數,都猶豫著該不該進入將軍女眷居住的後院。而後院裏的丫鬟們已經嚶嚶哭成一片。

始作俑者便是祝融和鍾兒。

祝融將拓跋鍾從麻袋裏放出來之後就一直抱在懷裏,而鍾兒顯然猜出了目前的情勢,無論是誰叫他,他也不肯離開祝融。

兩個人就這麼坐在後院的廂房裏不動。一幹人等雖怕小主子受祝融所傷,卻又不敢上前與祝融為難,隻能在一邊幹著急。

待邀雨,子墨和秦忠誌三人入內。祝融才鬆了手。鍾兒一下撲向邀雨,抱著她的腰不撒手。

拓跋破軍掌燈時才回來,一進府剛想找兒子教訓,便發現府裏上下人心惶惶,就知道定是出了事。

待子墨向秦忠誌和拓跋破軍說明了情況,兩人均是眉心深鎖。子墨沒興趣聽他們推論,自己回到廂房找邀雨和拓跋鍾。

鍾兒伏在邀雨腿上睡著了,而邀雨還在扣指甲裏的血。子墨上前按住她,疼惜道,“再摳,皮都破了。”他讓拓跋鍾的婢女將拓跋鍾抱走,牽了邀雨的手回到自己房中。

打了水,將邀雨的手放進銅盆裏,子墨仔仔細細用白絹為她擦去血跡。

“我討厭血。”邀雨冷不防開口。

“我知道。”

“所以我不能讓你沾上血。”

子墨忽而笑了,“我沾上血,你就不喜歡我了?”話一出口,子墨的心中就一緊。

這麼多年,他從沒主動開口詢問過邀雨對他的感覺,手上不免一重。

“疼——”邀雨似是抗議,手卻還老實放在盆裏。

“知道疼,下次就別瘋衝。仗著有罡氣護體就撒野。”子墨又換回兄長的口氣,似乎這樣比較輕鬆。

見邀雨沒回嘴,子墨又道,“此處已成是非之地,明日我們便動身離開。”

邀雨默默點頭。他們兩個無從知道,拓跋破軍同秦忠誌在書房之中徹夜未眠。

(作者說不能超過五百個字,所以番外一半放正文,一半作者說了。)

——正版福利小番外——

臉上毫無血色的小邀雨躺在冰冷的床上,這是她在地宮裏的第一年,也是最難熬的一年。

田叔開始還擔心邀雨會鬧著要娘親,後來才發現,邀雨根本沒那個力氣。

幾乎每個月,她的內力都會暴走一次。

每一次她都將地宮裏的東西毀得一幹二淨。

緊接著就會大口大口的吐血,像是要把身體裏的血都吐光一樣。

如果不是子墨每次不要命地抱住她,給她念心經,邀雨怕是連第一年都撐不過去。“子墨,你的衣服上好紅,看著好刺眼……”虛弱到連手都沒法動一動的邀雨,望著在她麵前忙碌個不停的子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