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在舞會上,第二次是剛才。
“樂,祝你好運。”
施樂很不情願地,“也祝你成功!”
兩個人互相鼓勵之後,就各自進了自己的密閉測驗室,那是一個很明亮的屋子,中間一台電腦桌,桌上一抬模擬器,幾張A4的紙,圓珠筆。
環視周圍,四麵無窗,隻有一麵牆是大鏡子,如果不出意外鏡子對麵應該是監控室,好像警局的審訊室一樣,隻有對麵能看見她,她看不見對方。
不知道項野有沒有在看著自己,強烈想要最快走出房間的念頭,讓心情莫名地緊張。
入座。
打開模擬器。
熟悉的電腦鍵盤,卻完全陌生的界麵和操作,腦子裏嗡的一聲。
大腦一片空白,她好像什麼都不會了。
屏幕上那些數據好像它們認識她,她卻不認識它們,90年代的東西如此笨拙,高科技的腦袋反而不適應。
怎麼辦?
越想著不能輸給夢娜,狀態就越差。
僵坐了十分鍾,她木然的抬起頭,看向對麵的鏡子。
她多希望那頭看見她茫然的目光會心生憐憫,就突然有一個喇叭想起來告訴她所有的答案。
她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項野都跟她說了,在公司會一視同仁。
不知是怎麼答完的,萬幸的是,鎮定之後她還是找到了感覺,後麵寫著很順手,很快就出了房間。
出來時,四周很靜,應該還沒有人出來才對。
自信又回到了身上,她長舒了一口氣,信步往教室走去。
一到門口,見項野端坐在講桌邊,微微頷首,平靜的目光低垂,視線落在桌上的一張紙上。
心頭立馬有不好的預感,她快走兩步進去,果然——
夢娜一個人坐在教室裏,還是那麼淡定,還是那麼酷。
可施樂不淡定了。
“啪”一聲把紙拍在講桌上、項野的麵前,坐回夢娜身邊,急切地問她:“夢娜,你什麼時候答完的?”
“十分鍾前出來的。”
十分鍾!?
該死的!
偷偷握緊拳頭,施樂心裏快抓狂了,要不是之前大腦空白那十分鍾,她未必會輸的。
不知道為什麼會那麼惱火,她突然發現自己更介意的是,項野和夢娜在教室裏單獨相處的這十分鍾。
他們說什麼了嗎?
他們做什麼了嗎?
她好想知道啊!
心裏有一隻魔獸在叫囂著,小臉兒憋得通紅,她有想從這二十四樓跳下去再蹦回來的衝動,可就算再想發飆,還是盡量保持著鎮定,在假想敵、偽情敵麵前,輸人可以,可千萬不能輸陣。
再說了,她晚了十分鍾,但考卷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探尋的目光看向項野,沒想到他拿著自己的答卷硬朗的眉頭快擰成了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