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樂心如滴血,“什麼原因也不能作為放了那個人渣的理由!如果菠蘿真的是他策劃綁架的,項野,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猛地一推項野,施樂瘋了一般衝下樓,朝大門口跑去。
她又憤怒又傷心,K在裏約醫院所犯下惡行對她來說是不願回憶的噩夢、一輩子的心裏創傷,直到他被關進監獄,她內心才稍有釋懷,這些項野是知道的,她想不通為什麼這個惡魔還會逍遙法外,甚至還是自己老公親手放出來的。
如今兒子又下落不明,她心中的恨意更加。
“樂樂!”項野追上來,從身後猛地抱住她,連忙解釋,“我放他出來是為了保護你,因為……”
“滾!”施樂拚命掙紮,瘋子般的力量竟讓她離奇的掙開了。
繼續瘋跑。
項野焦急萬分,但心知她此時什麼都聽不進去,這麼追也不是辦法,他還要去找菠蘿。
“馬丁,別讓她出事。”
“是,Boss!”馬丁接受指令趕緊追出了門。
項野蹙著眉頭,吐了一口濁氣,兒子沒了,老婆跑了,他現在倒是真想把K那小子給千刀萬剮了出出氣。
這段期間,安東尼那邊還在緊鑼密鼓地調查著。
坐在沙發上,項野手撐著額角,心情一直無法平複,目光銳利得像兩把利劍,恐怕這時候誰要是出現在視線裏都可能不小心被誤刺幾刀。
與女人不同,在擔心妻兒的同時,他必須還要保持冷靜的頭腦去分析綁匪的意圖,爭取在最佳拯救時間48小時之內查出菠蘿的下落。
這時候,安東尼打來了電話。
內容依然沒有任何進展。
這讓通話陷入了一種令人窒息的氣氛當中。
“路易斯先生,綁匪到現在還沒有任何電話,孩子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凶多吉少、仇殺;另一種可能正在運往國外,等到了目的地再聯係你。不過綁匪將肉票送到國外的目的就是為了增加救援難度,最終就算交易撕票的可能性也很大,路易斯先生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這種情況項野怎麼可能會想不到?
他沒有作聲。
“路易斯先生,我有一個建議。”
“說。”
“這種情況危險性大,但就目前來看也是最有效的一種方法,將孩子信息在電視、廣播上公布出來,利用群眾的力量找尋肉票,也許綁匪會沉不住氣提前跟您聯係。”
項野沉吟著,眼中的血絲仿佛一道道刻印在心口上的傷痕。
“我再聯係你。”
說著,便掛斷了。
接著,又是長時間的沉思。
內心在掙紮,如果不到萬不得已,他絕對不會走這麼險峻的一招,也許本來可以活命的菠蘿會因為他走錯一步而失去了生存的機會。
不知過了多久……
躁鬱的眉頭舒展了開來,項野凜然而立,隨手抓起沙發扶手上的西裝套在身上,一邊疾步往門口走,一邊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