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施樂卻冷冷地拒絕,她看著項野,一雙清澈的大眼睛裏閃爍著憤怒,眼窩赤紅,眼看就快要哭了,“路易斯先生,我老公和兒子是無辜的,小孩子哭哭鬧鬧也影響你的興致,我可以留下來陪你,我求你放了他們。”
“夠了!你要是再叫他老公,我就捏碎了他!”項野憤怒地指著祁佳碩,‘老公’兩個字明明是他的專屬,可她卻無知地扣在了別的男人頭上,聽起來像根針刺在心髒上根本無法接受。
所以,他還是忍不住發怒了。
小女人的確收聲不敢說了,可她死死咬著唇低頭隱忍的模樣,看在他眼裏更加心疼。
而他的火爆脾氣引發了小炸彈再一次爆發,震耳欲聾的哭聲再一次響起,那肺活量真不是蓋的,連梅蘭竹菊忍不住想捂上耳朵。
側著頭閉了閉眼睛,項野強壓下鼻頭不斷湧上來的酸意,重重沉了口氣,“好吧,祁佳碩,你先帶著菠蘿回去。”
把小菠蘿從施樂身上撕下來費了眾人九牛二虎之力,著看他們母子分開依依不舍的樣子,項野看在眼裏總覺得自己像個霸占人妻的罪人,曾有那麼一瞬,他差點就不忍心而放施樂走了。
可他舍不得。
找回了她,他就再也不想放她走了。
就算全世界人都說他自私,都罵他,他也不管。
可何止是他一個人有這樣的想法。
當年祁佳碩救活施樂的那一刻,他覺得也許這就是老天對他癡戀十年的補償,她終於隻屬於自己,無限依賴著自己了。
看著新聞上大地之神公司不斷擴張著自己勢力的消息,他每個夜晚都在自責,想著將真相告訴她,可醒來一聽到小女人甜膩膩地叫他老公,他就像著了魔似的,想跟她坦誠的一切勇氣都沒有了。
他知道這一天早晚會到來,他隻求越晚越好。
之後的三天裏,施樂沒有離開過喜來登大酒店總統套房一步。
男人雖然跟她住在一個屋簷下,但被她冷漠對待了幾次之後也不常在她麵前出現了,不過值得慶幸也令人奇怪的是,男人竟然沒有一點想碰她的意思。
變態果然是不能用正常思維來衡量的。
正好,她一個人樂得清閑,就是掛念小菠蘿。
不知道他會不會想自己,不知道他上幼兒園會不會乖,不知道祁佳碩還有沒有再上去過那個貧民窟……
書房裏,李文森第一次和項野就施樂的事情展開了一次深切談話。
“Boss,我知道你是怕一下子告訴她太多真相會嚇到她,想讓她先慢慢適應你,可這麼拖著也不是辦法,你不能一直呆在裏約。”
端坐在書桌後,項野擰著眉看著李文森的撲克臉,他多希望這張撲克臉能有點多餘的表情起碼知道這人還不至於那麼理性,“我現在沒必要所有合同都去親自簽了,這裏風景優美,住上一段時間當作度假也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