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被捏碾成渣的藥粒兒從掌心掉下來,施樂直咽口水,覺得自己很有可能會和藥粒兒一個下場。不過這會兒她終於從男人籠罩的怒火中找到了丟到天邊兒的理智,斂去了眼裏的示弱,學著男人的語氣義正言辭,“東拉西扯的是你,誰答應給你生兒子了,嗯?!肚子是我的,人生也是我的,我想什麼時候生就什麼時候生,我想給誰生就給誰生!”
還敢惦記給別的男人生孩子?
“你再說一次!?”項野黑眸危險的一眯,下一秒虎口鉗住了她的下頜。
呼吸一下子變得不順暢,施樂背靠著床邊,像灘上魚兒般半張著嘴大口喘氣,就算她有膽子敢再說一次也說不出來了。
不過凜凜的眼神已經給了男人答案,她不服氣!
大手越掐越緊,雙肩劇烈抖動著,項野的臉上有怒,有恨,有無盡的失望,凶狠的眼神一看就是恨不能想把她給吃了。
盯得她越久,眸色變得越深。
小命兒隨時不保,施樂臉色越來越白。
時間一秒像過萬年,項野震天的怒吼招來了別墅裏已經睡下的其他人,紛紛守在門外準備隨時進來製止命案的發生。
這大過節的,睡之前不還好好的,怎麼又吵起來了?
兩位主子的婚姻之路簡直比諾曼底登陸還要坎坷。
漸漸地,俊臉上的憤怒被一片冰冷覆蓋,下頜上緊鉗的力度也鬆了開來。
當施樂以為男人會殺了她,或者啃了她的時候,男人卻突然大手一甩,放開了她。
“咳咳咳!”
因為長時間缺少氧氣,她咳嗽了起來。
麵前黑影一閃,男人健碩的身軀就站了起來,冷視她一眼,頭也不回地走了。
一拽門,外麵站了一排。
“都站這幹什麼,回去睡覺!”
砰!
重重的砸門聲,將她隔絕在了臥室裏,死一般的寂靜。
深深喘著氣,她心情一時無法平靜,明明自己理直氣壯卻總感覺欠誰了似的,胸口某處空落得不像話。
不過話說回來這事兒項爺怎麼可能會不生氣?最近這兩個月天天這麼灌溉,他覺得怎麼也能懷上了吧,一直沒問施樂也是怕她想起來,又開始搞抗議運動逼著他帶套,誰能想到這丫頭會這麼鬼,暗地裏吃避孕藥,把項爺這兩個月的努力都給浪費了。
尤其是剛才,對她那麼小心翼翼,還忍著沒吃,項爺有種自己被玩了的感覺。
項野一氣之下回了公司,看起來這是要三天不用睡的節奏。
施樂一個人呆在房間裏,越呆越覺得自己是個異類,被這個房間所排斥著,有一個聲音一直告訴她:你都不受歡迎了,還賴在這幹什麼?
也是!她還呆在這幹什麼?等他回來看他的冷臉?
李文森和梅蘭竹菊沒敢進來看她,畢竟關係到Boss的感情問題,除了李文森之外其他人沒什麼話事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