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施樂家出來之後,項爺的大部隊又出發了,一路驅車往都城外的方向駛去。
車輪滾過街道上已被碾壓緊實的積雪,施樂頭靠在車窗上,整個小身子轉過來欣賞著都城近郊白色的世界。
精致漂亮的二層小樓,有現代,有古典,有院兒裏低調地停著高調的名車。
銀裝素裹下,與天上厚積的雲朵相接,像是漂浮在半空中的空中樓閣。
施樂不覺驚歎,身為土生土長的本地人,活這麼大竟然不知道都城還有這麼美的地方,如果不是想起了他們出門的目的,十二月裏的第一天,一個陽光溫暖的周日,該是多麼的愜意和舒適。
“不如你先告訴我是誰下了藥的吧,我緊張死了!”施樂倏地轉頭,展開話題沒有一點先兆。
“緊張?”男人目視著汽車前艙擋風玻璃外白茫茫的一片,隻是用餘光掃著坐車也不安分的姑娘。
“是啊,”施樂一本正經地問道:“我知道肯定是K想害我吧,可給我下了藥的人是誰?是男的女的,我認識的還是不認識的?那個K你知道是誰了吧,就是和……,和……,……,在一起的那個……”
“和誰一起?”男人沉著臉色明知故問。
“咳!沒什麼,我也不知道。”
旋風的名字,施樂到底還是沒說出口,因為她清楚地記得在暈厥之前,最後喝過的酒是旋風親手遞給她的,所以旋風的嫌疑最大,她真怕待會兒到那之後,會見到被項野手下折磨得認不清臉的旋風。
還有,逍遙姐也曾遞過香檳給她,而且當時本來是一人一杯,可逍遙姐去找韋欣,將兩杯都給她了,客觀上將,逍遙姐也洗脫不了嫌疑。
其他是什麼人都好,項野想怎麼收拾他們她都不在乎,怕就怕害她的人是自己人,而且聽項野說話的語氣,分明那個人又是自己認識的。
兩隻手緊緊握在一起,施樂緊張得手心兒冒汗。
關鍵時刻,男人還賣關子給她,心地真真是不善良。
大手緊緊握住了她的小手,男人話不多說,隻是簡單的安慰了一句,“待會兒允許你踹三腳。”
“……”
一般情況下,項野喜歡在城郊不起眼的民宅處理一些非常事件。
一來,關在這裏的人不容易被逃跑。
二來,如果誰是時候要和這個世界說拜拜了,也不會影響到隔壁的鄰居和城裏的製服先生們。
三來,事後處理方便快捷。
猜測到這三個便利條件,望著麵前一座單層的棕色精品小樓,施樂怎麼看怎麼覺得像鬼屋。
各路神仙保佑,千萬別讓她看見旋風和逍遙姐。
跟隨著男人高大的身影走進了房子,周圍一片肅穆。
這簡直像奔赴刑場的節奏。
起居室窗簾緊緊地拉著,除了一排沒拆薄膜的新沙發外,沒有多餘的家居,與外麵的景色相比,裏麵的白色讓人由心生出一股恐懼和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