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回家,又是看大戲的,這男人到底在搞什麼?
不過她也確實想回家,呆在這裏陪著這個臭男人,他渾身難受,於是便任由男人抱著光溜的自己放進了蓄滿溫水的浴缸。
怕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弄濕了,龜毛的男人在浴室裏沒呆多久就出去了。
言情小說裏享受男主親自伺候沐浴的待遇沒等著。
這個男人,走下神壇之前,永遠有一道看不見的砍兒拌在那裏,在神座上承受著孤獨的煎熬。
默默吃完了飯,施樂始終一言不發,雖然身體已經跟男人和好了,可畢竟她不知道事情整個兒經過,對男人還保持著誤解的階段。
不料,牛逼的事情發生了。
當她和男人坐上寶藍魚雷時,梅蘭竹菊分批出出進進了帝峰大廈幾次,一隻隻巨大皮箱搬上了保鏢車裏。
這是要幹嘛?
撤退?
左轉頭,疑惑的目光落在男人陽光照射下泛著一層金光的臉部輪廓。
“?”
項野注視著無限延伸的繁華街道,無謂地說了一句:“以後去你那住!”
“啊?”
去她家住?
聽到的話太驚悚,施樂不顧形象地掏了掏耳朵,重複著確認,“你說你要去我家,那個那個小小的公寓?”
淡然的視線掃了過來,黑眸裏竟然罕有地凝聚著憂傷的神色。
“我無家可歸了,你不收留我麼?”
心猛地一顫,那高大俊朗能撐起一片天的男人說出這樣可憐兮兮的話,施樂半張著嘴,“不”字兒死活也吐不出來。
該死的,丫到底搞什麼!
“你沒地兒住,去袁……”
叮鈴……
男人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打斷了施樂的話。
黑眸再次陷入深沉,項野接通電話,聲音冷靜得如一片深海汪洋,“說。”
“Boss,人逮到了!已經從機場送回來了!”
“好!”
掛斷電話,男人一手鉗住她的後脖兒,湊近了她的唇,“不是想知道到底是誰給你下的藥麼,現在就帶你去看!”
一聽到有驚天大爆料,施樂作為記者探究事實的敏銳神經在這一刻全部緊崩了,毫不猶豫地催促,“好,快帶我去!”
車艙一靜。
冷不防見到男人陡然挑起的眉梢和玩味的眼神,望著他近在咫尺的深刻輪廓,施樂‘咕咚’一聲咽了口口水,臉兒紅了。
因為她又想到了昨晚上她的仿浪形骸了。
如果這世界上有洗去記憶的藥,她一定第一個報名做小白鼠,把11月30日這一天徹底從生命中除去。
尷尬地扯了扯唇,她別過一張不忿的臉兒,明明很想表現得很不屑,可嘴卻不覺磕巴了起來,“咳!我隻是以專業角度追求真像,不代表我就跟,跟你和好了,我家那小廟也裝不下你這個大和尚,還有昨晚上,昨晚上說,說的那些話也都不算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