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
施樂咽了口口水。
一轉眼,男人便吝嗇地不再多給她機會欣賞,獨自一人鑽進了淋浴室,幾秒鍾後嘩啦啦的水聲從裏麵傳來。
徹底被晾曬的小妞兒眼神呆了呆,隨即反應回神兒,心裏不爽透了。
“你丫什麼玩意兒啊!”施樂氣得隔著磨砂玻璃門大吼,順便踢了一腳。
“你幹什麼!”男人猛地拉開淋浴室的門,赤裸的身軀毫無遮掩地呈現,每一塊精壯肌肉上都迸發著憤怒的青筋。
盯著男人要殺人般的黑眸,施樂心裏駭了駭,雖然從他用食指戳她腦門兒開始她就意識到這個男人就算再憤怒也不會揍她,可內心還是會沒來由地對他產生恐懼。
“我,我有話跟你說!”
男人目光一冷,又是那句話,“以後再說,我趕時間!”
“你趕著去死啊!”施樂氣死了,難道他真的急得連幾分鍾都不給她嗎?
“再說一次!?”
“我就說,我就說,你去死得了,你這個就知道折磨人的變態!”一氣之下,發瘋的丫頭小手推抵著男人的胸膛自己也衝進了淋浴室,男人全身都是濕漉漉的水跡,她手一打滑重心不穩就虎撲到了他身上,男人大手下意識地攬住了她的腰。
“作什麼作!”
“我作?明明是你作!”施樂也不站直,索性小身子就靠在他胸膛上把這幾天的憋屈就一股腦地傾倒出來,“不吱聲,不搭理人了不起了啊!我知道你生我氣呢,不就是想我主動服軟承認錯誤嗎?這幾天我不是盡量好好表現了嗎,屁顛屁顛天天來這裏住,主動跟你說話,我都厚臉皮成這樣了,你還想我咋的?”
施樂是個有什麼說什麼的性子,生悶氣可不是她的作風,然而這次樂妞兒不知道自己是真真闖了大禍,她所認知的程度和男人憤怒的程度實際上相差甚遠,以項爺的身份地位他的顏麵要比一般人值錢得多,矜貴得多,要是樂妞兒平時說出來這話也就算了,可當著兄弟邵軍的麵兒,當著屬下李文森的麵兒,還當著她閨蜜李小瑤及其一眾人的麵兒說跟他在一塊是被逼無奈,這不是言情劇,女主越對男主出言不遜,男主越發賤覺得女主越有趣兒,項爺的心和臉麵被深深的刺傷了,人發脾氣不可怕,最可怕的是怒極不語,施樂應該慶幸爺隻是氣得點了她腦門兒一下,而不是一拳打在她臉上。
花灑嘩啦啦噴著水柱。
滿室濃重滾熱的霧氣,讓人呼吸有些不暢。
聽到小丫頭的控訴,項野黑沉的臉色斂去了幾分,深邃的眸子蒙著一層霧色遮掩了他眼底真實的神色。
“說完了?”男人平靜地問。
施樂一愣,看他不再那麼冷地望著自己,隨即說:“我沒說完,我剛才本來是想跟你說,其實……唔……”
我靠!
衝到嘴邊兒的話又被男人堵了回去,他俯下頭吻上了她的唇,下一秒,身軀一轉就將她小身子按抵在了濕濡的瓷磚壁上。
“唔嗚……”唇又麻又疼,她被吻得快喘不過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