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林恩轉頭。
“你們這次要回去多久啊?”
藍色的眸子意味深長地瞄了她一眼,林恩笑著眨了眨眼睛,故意使壞道:“不知道,你問Boss去。”
施樂撇了撇嘴,“不夠意思。”
於是乎,總統套房裏又剩下她一個人了。
有些焦慮地在起居室裏來回溜達著,被熏陶了三天的套房薰衣草香味兒還沒有散去,閉著眼睛深深嗅一口,便會讓人想起在這裏瘋狂度過的夜晚。
難以置信,這麼短的時間她就已經習慣了跟那個男人做丶愛了,那種處在雲端的感覺像是給她洗腦了一般,讓她選擇性忘記很多事情,比如她一開始是被強X的,比如她根本不愛他,可每每感受著他全力的衝擊和在耳邊撩動心弦的輕喚,她便會不自覺地迷失在純感官的塊感當中。
太墮落了……
甚至一想到他要走,心裏就空蕩蕩的,全身像沒了能量似的。
正尋思著,玄關傳來門扉的響動,施樂心跳一滯,往四周望了一圈兒,下意識地就又跑回了林恩的客房,趴在門上聽著外麵的動靜。
聽起來不止項野一個人回來了,還有李文森說話的聲音。
兩個人平靜的對話著,都是關於公司的運作。
樂妞兒心裏又涼了,靠,臭男人,不過十來分鍾的時間,她自己還在這自責呢,丫竟然完全沒事兒了,一點憂傷落寞的情緒都感受不到。
看來項野真的是逗她玩的,冷血的變態!
施樂越想越氣,罵自己白癡,竟然把這種人的情緒當回事兒,本來還打算聽林恩的話別留下什麼遺憾,照這樣看來出去見他的力氣也省了。
處在戀愛中的男女就會像樂妞兒這樣患得患失,在外人看來再正常不過的一句話,或一個舉動,卻能在對方心中牽起巨大的波瀾,而樂妞兒渾然不知覺自己正真切感受著戀愛中的酸甜苦辣。
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四個多小時,晚上八點多的時候,施樂是被餓醒的。
中午飯就沒吃了,她現在餓得饑腸轆轆。
可是項野要晚上十一點多才飛呢,這時候肯定還在房間裏,如果她現在出去的話,肯定會碰到他。
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忍吧。估計一個多小時之後他就走人了。
然而現實總是比想象中的要殘酷,她在客房裏又挨餓了一個多小時也沒聽到大部隊該有的撤離聲兒,臭男人反而就呆在了離她隻有一門之隔的起居室,時不時跟李文森聊上幾句,語氣別提有多輕鬆了。
他越輕鬆,她就越生氣。
越生氣,就越餓。
越餓,越委屈。
屋裏漆黑一片,一個人坐在地毯上,背靠著牆邊兒,她把頭埋在膝蓋中,漸漸的,所有情緒都被一種強烈的感覺給吞噬了,那就是餓!
肚子咕嚕咕嚕地叫著,她真真餓得不行,腦袋暈,低血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