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門的那一刹那,菲比就跳上了床,去扒施樂身上的被子,“快醒醒!別睡了!”
霸道的小公主,跟她哥哥一樣比較少顧及別人的感受,不管施樂是不是睡著,想說話的時候她就必須醒來聽。
果然在她老哥麵前是裝的嗎?現在想找她麻煩?
施樂很累,很困,不是很想搭理她,可是身體卻被她搖晃個不停。
心下一煩躁,她蹭地從床上坐起來,將對她哥的怒意發泄到了她身上,蹙著眉頭低聲冷嗤,“菲比,你到底要幹什麼?你哥對我那樣又不是我想要的,你心裏不痛快找你哥去,別煩我!”
受了傷的小老虎還是小老虎,施樂的彪悍依然沒有變。
望著施樂凶巴巴的表情,菲比嚇了一跳,卡巴了兩下水靈的大眼,才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施樂姐姐,你難道不想感謝我嗎?”
“感謝你?”施樂不解,眼底充滿了疑惑。
菲比捋了捋芭比娃娃般長卷的棕發,甜甜的笑容將她憔悴的臉色點綴上一抹紅潤,“當然了!要不是我及時大叫幫你,我哥會放過你嗎?”
施樂愣了,老實說當時她隻顧哭,隻感受到疼,根本什麼都沒聽到,現在回想起來似乎才意識到項野抽身離開是因為菲比大叫了。
“你……是為了幫我?”她仍有些半信半疑,菲比對項野的超乎尋常的愛怎麼會這麼容易放手?
“是!”菲比臉色變得凝重,重重點了點頭,而後靠坐在床頭,淑女地環抱著雙膝,“在我的印象裏,哥哥雖然對我很好,但一直感覺距離遠遠的遙不可及,他很完美,偶爾凶一點看起來也很帥,今天我被嚇到了,從來沒見過哥哥發脾氣原來還可以這麼可怕。”
菲比目視著前方,像是自己在適應見到完美老哥殘暴的一麵。
聽到菲比落寞的感慨,施樂嗤笑了一聲,歪頭望著那張與那個男人頗為神似的小臉兒,調侃道:“怎麼,是不是覺得你哥沒你之前想象的那麼好?突然有種天塌下來的感覺?”
“這到不覺得,起碼他還是對我很好,我隻是覺得你太慘了,原來被哥哥喜歡上也不是什麼好事。看到你的下場,我寧可還是隻做他的妹妹好了,他可以對我好一輩子,但你可能會被他欺負一輩子,想想還是我劃算。”
這什麼理論?
施樂打心裏佩服這小公主的發散思維。
“菲比,你千萬不要把喜歡理解錯了,男人喜歡女人不是這樣的,你想想如果你喜歡什麼人,你會舍得去欺負他嗎?”
摸了摸耳朵上那顆閃閃的紅鑽耳釘,菲比若有所思,而後似答非所問,又像是給了施樂答案,“我八歲的時候養了一隻拉布拉多狗,那時候他才三個月非常可愛,我特別喜歡他,所以就總是忍不住想欺負他,掐掐脖子,拉拉腿,捏他的耳朵,可是如果他被我家後院那些杜高犬欺負,我就會非常不高興,然後氣憤地將杜高犬打走。我的狗怎麼能被別人或者別的狗欺負呢,隻有我有資格欺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