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淒慘的哭聲,項爺心思煩亂,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到底是繼續還是撤回竟然成了他最大的一個難題。
小丫頭哭得水漫金山,流過了項野鐵做的心,生了鏽。
還是第一次有女人在項野麵前哭這麼大聲,這麼悲涼,老實說,他無措狂躁勝過惻隱,因為這就是他想要的結果,狠狠收拾這不聽話的小東西,讓她在他強而有力的身軀之下,狂叫,大哭,不停地求饒,從而徹底磨滅她的棱角,她的倔強。
說鐵了心了,就是鐵了心了,項爺做的決定不會輕易動搖。
他本來就是個冷情的!
就是對這個女人太仁慈了,才會導致今天這麼失控的結果。
猶豫不過幾秒,男人狂湧激蕩的黑眸再次沉了下去——
“阿!嗚!”
又是一聲拔高聲調的哭喊,像是驚動了天神,機艙外一陣烏雲卷過,飛機猛烈一晃……
窗外的天氣,完全映照了男人極壞的心情。
小丫頭的哭聲更厲了,這時候卻傳來機長的緊急播報聲兒,“飛機遇到氣流影響可能會有顛簸,請回到座位坐好係好安全帶。”
如果換了其他飛機,可能此時會有空姐出現笑意盈盈地過來提醒你,可是項爺的飛機看起比恐丶怖分子劫機好不了多少,一間臥室困了八個人,聽到機長的播報,紛紛對看一眼,神色凝重。
按理說保鏢們為了保護項野的安全是應該要開門出去提醒他係安全帶的,可是聽外麵那動靜看來是幹上了,這時候出去萬一把他們偉大的Boss嚇出出毛病怎麼辦?何況那小丫頭應該也不願意被人看到她被那個時的樣子吧。
連沉穩冷靜的文森叔也想不出招兒來,坐在床邊兒,手掌撐著腦門兒凝神沉默。
“我哥太過分了!”菲比突然從床邊的沙發上站了起來,精致的小丶臉上帶著憤怒。
眾人詫異地向她望去。
放下抱枕,菲比邊往門口走,邊氣憤地說道:“就算屎了姐姐做錯了事,罵罵也就算了,怎麼能打她!?我要跟我哥說,讓他別欺負屎了姐姐了!”
菲比小妞兒義憤填膺,她雖說已經十六歲了,但是念得是女子貴族學校,平時又被監管嚴格,對性的開發比較晚,所以她聽到門外傳來施樂的哭喊壓根兒沒往那方麵想,還以為是他哥把屎了妞給揍了。
項野在她心裏一直是完美的哥哥,怎麼可以去打女人!而且是救過她命的女人?
其實菲比還算是個心地不錯的女孩,隻有在跟哥哥有關的事情上才會無理取鬧,試想,十六年來他哥哥都一直在身邊,沒有其他女人打擾,冷不丁樂妞兒出現打破了這種平衡,菲比的心裏一時間肯定忍受不了。現如今二人冰釋前嫌,雖算不上如膠似漆,但起碼可以往朋友的方向發展。
聽到菲比要出去,幾個保鏢緊張了,其中馬丁站了起來擋在了她的麵前,“路易斯小姐,你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