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去!”
項野毫不留情地拒絕了她,陰冷的俊臉上沒有一絲勝利者該有的得意。
施樂氣急,轉頭吼他,“你覺得使詐贏了很光彩?”
眸光一沉,男人身上的怒意蔓延開來,卻壓抑著情緒沉聲說道:“文森會處理。”
對待一場嚴重的車禍,男人隻是淡淡的一句把她打發了。
施樂有些惶然。
片刻,她自嘲的一笑,怎麼忘了這男人是幹什麼的,他可是恨不能天下大亂的冷血惡魔,一個人的生死算什麼,不過是個能讓他踩在腳底下顯示他至高無上的失敗者。
車裏,死氣沉沉。
施樂不再說話。
大手握緊方向盤,項野緊繃著臉不屑於解釋,誰會相信他隻是遠遠看見一隻貓躥了出來,不想撞到它而已,說出來有人信麼?
男人有沉默的理由,她也有不搭理人的權利,一路默到回家,倆人在車上頭一糟這麼正兒八經地坐著,沒搞那些讓人臉紅心跳的事。
放她走,老實說她挺意外。
拉下車門那一刹那,有種解脫了的感覺,撒丫子就往樓道裏跑,根本不敢去看男人寒氣逼人的臉頰。
淩晨時,聽助理說旋風隻受了輕傷,施樂提起的心總算放了下來,趁著思路清晰,躺床上做深刻檢討。
一個來月的時間,怎麼就能跟那冷血的大鱷扯那麼近乎呢,摟摟親親摸摸,便宜幾乎給丫占盡了,到頭來爆料沒撈著,還間接把旋風給傷害了。
一道天機箴言劈下來:自作孽不可活!
她徹底知道錯了。
暗自決定從此往後徹底跟這個冷酷無情,深沉腹黑,霸道蠻橫的潔癖精,偏執癖,色情狂……,噗!好吧,大帥哥劃清界限。
不得不承認,她的確有被這男人的帥氣和男人味兒蠱惑了一下下。
不過也隻是一下下而已,機智靈敏的思維提醒她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一個項野的驚天八卦在等著她曝。
當時車禍現場隻有他們兩輛車,肯定沒有一個記者比她知道的內幕多,想到這,她蹭地從床上蹦下來,打開電腦啪啦啪啦敲起了鍵盤,不出一個小時一篇肯定能讓她轉正的新聞稿就成型了。
“這篇不火,姐給他跪下!”施樂眯著眼兒笑著,沒幾個男人能逃得了她這笑容的蠱惑。
可望著文中一遍遍提及的項野和旋風兩個名字,她小臉兒又慢慢垮了下來。
像一個卑鄙的窺探者般將人不喜歡公諸於眾的隱私大言不慚地抖摟給全世界人知,這樣會不會有點兒無恥?
可是,記者的準則又有義務報道出事實的真相。
施樂鬱結了……
之後的幾天,她都生活在這種掙紮的狀態當中。
更鬱悶的是,自打車禍那天之後,項野保鏢的奔馳越野車就明目張膽地在她家小區樓下晃蕩,她去哪他們跟哪,一有要去醫院探旋風的趨勢就攔下來,特招人膈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