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微閃,項野臉色即刻陰沉了下來。
怕那位爺追根問底,邵軍哪敢回頭,承受著項野淩厲如刀的視線,點燃了手裏的煙,笑著離開了。
為了兄弟,他容易麼。
會一開就是一整天。
黑夜,無端讓人產生害怕和恐懼。
蜷縮在300多米高空的落地窗前,施樂眼底的期盼越來越黯。
一個人關在屋子裏,記者包也被沒收了,與外界斷了一切聯係。
找了無數個理由想從房間裏出去,卻都被一朝被蛇咬了的保鏢們無情地拒絕,連說大姨媽來了都不管用,過了會還給送了十多個牌子的衛生巾供她隨意挑選。
突然……
哢嚓!
傳來清脆的門扉響動聲。
施樂屏住呼吸轉首望去,心頭登時一緊。
騰地下意識起身,施樂手攥著身後的絲絨窗簾,緊張異常。
各種禁詞兒一窩蜂地湧進腦子裏,嗡嗡作響——
孤男寡女啦,禁錮啊,SM,**殺……
抽氣兒——
雖說門口佇立的挺拔男人,從頭發絲兒到鞋後跟兒都完美得無一處可以挑剔,可他盯著人的眼神,毫不掩飾地告訴你他絕非是個善類。
電影裏不都是這麼演的麼?
越是禽獸,越是衣冠楚楚。
“過來!”
帶著不容質疑的口吻,項野關門走了進來,每一步都像踏在心尖兒上。
瞟了一眼他無處不散發性感的眉眼。
胸口一揪——
切……過來就過來,姐生性隨和!
一屁股坐到床頭椅上,望燈,望桌,望名畫,就是不望男人的眼睛。
深潭裏滿滿是陷阱,她才不忍直視呢。
而謎一樣的男人,坐在昏暗的光暈裏,單手撐著額角,沉吟時,你永遠猜不到他下一秒會做什麼。
“看著我!”
憑啥?長得帥也不看!
人已經沒自由了,但不能限製她的眼珠和思想!
轉椅往前一移,盛氣淩人又霸道的男人身軀一傾,捏住她的下巴,硬將她的臉給扳了過來。
“疼啊喂,這是下巴,不是鞋拔子。”
像是對她忍耐到極點,男人深深吸了一口氣,審視的目光凜凜如刀鋒。
“聽好。接下來的問題,你必須一五一十回答,知道了嗎?”
說真的,腦細胞警告她不能答應。
可現實就是這麼殘酷,一對上那雙能下咒似的深邃眼眸,潛意識就被他獨有的氣場給扭曲了。
“嗯。”機械地點了點頭,乖巧地讓男人心裏一顫。
“你……有沒有出過國?”
“有。”
劍眉一抬,項野像是期待著什麼,緊接著問道,“你在一年前有沒有去過X國?”